“此術法實屬在下無意間所創,尚且粗略,而且在威力上還無法隨心把握,以致畢道友心愛白衫成了這副模樣。”
畢成器驚魂未定,仍自呼呼直喘:“道友何必過謙,單憑一己之力便能施展此等厲害術法,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但令在下疑惑的是,道友亦是天行中期修為,為何竟有如此雄厚的靈力作為支撐?”
邵陽上前將其肥碩身軀拉了起來,似乎仍覺過意不去,伸手為其拍去灰漬,道:“實不相瞞,只因在下所習功法特殊,而且天之靈根吸納起靈氣也十分快速,加之雷符相助,才能勉強完成此術。不過道友若能將其化解,那麼輸的就是在下了。”
畢成器若有所思,道:“天之靈根的確不凡,但想支撐如此繁雜的術法仍遠遠不夠。究竟是何功法,竟能在靈力大量消耗的同時迅速補充。難道......?不會是青陽宗的龍御玄功吧?”說到最後,眼睛然已瞪得老大,而且將聲音壓的極低。
邵陽一愣,驚訝道:“在下所習正是此功,道友如何得知?而且在此之前便十分詫異,道友修為與我相當,見識為何如此了得?”
畢成器嬉皮笑臉,拉著他手往臺下邊走邊說:“邵兄不知,我自小便對諸多八卦雜論十分熱衷,所以在落日神谷,人送綽號畢有才!”
邵陽頓覺汗顏,但對其見識之廣,卻是發自真心的佩服。而且隱隱覺得,對方似乎並未道出實情。
兩人有說有笑,不知不覺已到了臺下。此時此刻,無數羨慕、敬佩,甚至嫉妒的目光,幾乎同時投向邵陽。令他頓覺尷尬異常,面紅耳赤。
“在下掛念兄弟陸霄,想趁成、熊兩位道友上臺之際回去看看。暫且別過,之後再與道友交流。”邵陽眼見成宏、熊尚已準備登臺,突然想起陸霄,立刻向畢成器請辭。
畢成器一拍大腿,連聲叫道:“哎哎哎!我倆只顧切磋,竟忘了陸道友傷勢如何?我跟他雖說喜歡拌嘴,但畢某心中卻對陸道友十分敬佩。不知可否帶我一同前去?”
邵陽心急火燎,隨口應下,便快速離去。
“阿霄!阿霄!”
剛入院門,邵陽便連聲呼喚起來。
“在這呢!”
只聽偏房之內傳出聲音,而且中氣十足,並不似受過重創模樣。
邵陽心中稍定,快步上前,推門而入。
一眼看到斜靠在榻上的陸霄,兩名青衣弟子正在為他捶腿、閒扯,而且十分賣力,目光之中說不盡的仰慕之情。見到邵陽進來,他立刻扔掉手中吃剩下的果核,竟十分輕盈的跳將起來。不經意間,還是扯動了受創右臂,疼得他一陣呲牙咧嘴。
邵陽嚇了一跳,趕忙上前察看,只見其右臂上塗了厚厚一層黑色藥膏,湊近些時便能聞到陣陣藥香。
“傷成這樣就不要亂動,趕快躺下。”邵陽滿是關切,將其重新按回榻上。
“邵道友不必擔心,我看陸道友的傷勢只在右臂。這般活蹦亂跳的,還有人細心照料,似乎比平時還要逍遙。”
陸霄這才發現邵陽身後竟還站著個肥碩身影,只聽聲音便知是誰。抬眼看到畢成器狼狽模樣,頓時忍俊不住,撲哧笑道:“原來畢道友也來了?為何成了這副模樣?莫非想逗小爺開心,故意畫出這副妝容?”
畢成器臉上一陣發燙,故作鎮定的挺了挺腰板,道:“方才與邵道友鬥了一場,無奈技不如人......。”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