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去看看。”陸霆川拉著程鳶,撥開人群。
屋內。
張澤蘭和程鶯抱做一團,站在門口瑟瑟發抖。
屋內還有兩個人,女的一頭黑色短捲髮,髮型比包租婆還老氣,男的黑瘦,臉頰凹陷,面相看著就不是什麼好人。
男的拿著一把菜刀,“匡”一聲,剁在木質沙發上,刀刃嵌在沙發扶手裡。
張澤蘭和程鶯隨著那聲“匡”,渾身一哆嗦。
女的叉腰,趾高氣昂,看著周圍一地粉粉嫩嫩的氣球,氣不打一處來,轉身發狠似的抬腳踩碎。
只聽滿屋子都是氣球“乓乓乓”爆炸的聲音。
她又看見屋裡還有香薰蠟燭,茶几上還有一大束玫瑰花,她指著張澤蘭怒氣衝衝地說:“行啊,姑娘我給你養大了,她有本事了,從外面帶野男人回來,白吃我家,白住我家,真當我們白養她呢?”
張澤蘭被恐嚇慣了,遇到這種情況不在少數,她一向只會緊緊抱住程鶯,然後什麼也不說。
等他們鬧完走了,一切就結束了。
但這次不一樣,程鳶回來了,還帶陸霆川一起回來。
不能讓這一家人毀了程鳶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
張澤蘭抱著程鶯,艱難發聲:“嫂子,都這麼多年了,別再逼程鳶了好麼?她這一走就是好幾年,在外面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今天好不容易回來……”
李錦臉都扭曲了,冷笑著說:“我逼她?是她沒良心好麼?吃喝我們供著,學也給她上,她倒好,瞞著我們不知道考了什麼大學,腳底抹油,跑沒影了,我這幾年白養她啊?我當初養她就是讓她給張法當媳婦的,有本事她把那幾年吃的米,花的錢都給我還回來,不然這件事別想作罷!”
張澤蘭懇求道:“嫂子,當時我們不是這樣說的,我說了把程鳶先寄養在你那,我每個月給你錢……”
“那錢呢?你給了麼?”李錦反問。
“我當時是想給的……但……”但沒錢啊!
張澤蘭著急,又說:“當時你們也說,我們是一家人,你們幫我看程鶯不要我的錢……”
“是啊,我們是一家人,那得是程鳶嫁到我們家,才是一家人,不然,誰和你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