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古岱自己掏出筆記本重新算一遍,發現真是單位換算出錯,立即羞愧地低下頭。
陸霆川眉頭深鎖,語氣十分嚴厲:“實驗前準備不充分,出了事把錯誤都推給別人,古岱,你想延期畢業嗎?”
“師父,我錯了,”古岱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像個犯錯的孩子,乖乖立正捱打。
陸霆川:“你自己說吧,怎麼回事?”
“這幾天我也一直在找原因,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就被您發現老鼠死了。我知道您肯定會問責,咱們組裡誰不怕您啊,這不程鳶剛好幫我幾天忙麼,我想拉她頂包,你肯定不會責怪她。”
程鳶這才知道,自己被拿來當頂包的替死鬼。
好你個古岱!
程鳶咬牙切齒,正準備聲討他,一旁的陸霆川突然發話,“好了,實驗重做。”
嗯?
嗯?
程鳶和古岱同時冒出疑惑的問號。
這就作罷了?
古岱也難以置信,他師父就這麼放過他了?
陸霆川冷眉掃過過於呆滯的二人,“宇生說前幾天有人送水果,你們留下一些後,搬去科裡,讓林栩發給組裡的同事。”
“水果沒了。”古岱大聲回。
陸霆川擰眉:“怎麼回事?”
古岱直指身旁的程鳶,邊說邊憋笑:“這次是程鳶的錯,她把試劑盒代理當成藥代,以為那人是來給你送禮賄賂你的,結果給人趕跑了,噗嗤哈哈哈哈。”
實在忍不住,古岱捧腹大笑。
程鳶羞得面紅耳赤,根本不敢抬頭看人。
“咳咳,”陸霆川輕咳,掩飾緊繃地面部肌肉,“那以後讓他們都別送東西了。”
轉過身背對程鳶,陸霆川緊繃的面部肌肉頓時放鬆,輕鬆又自然的笑容淡化了嚴肅深刻的面容。
程鳶趕緊解釋:“陸老師,千萬別,我知道是我莽撞,你們和那家實際公司合作了很多年,藥代必要的人情打點是應該的,不算賄賂。還有,和氣才能生財。”
陸霆川目光微斂,“這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誰告訴你的?”
程鳶本想說古岱,但話到嘴邊,她改口:“我自己想的。”
“你過於天真的大腦什麼時候刻上想這種事的腦回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