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和蘭伯特一起前往破碎穹頂基地的K科技部,路上傑克問蘭伯特發生了什麼事,蘭伯特沒有正面回答。“親眼去看看比較好,”他說,“戈特利佈會告訴你。”
兩人來到實驗室,戈特利布正眯著眼睛看著全息螢幕,上面顯示了零零散散的色塊和數字,看得人眼花繚亂。權元帥看著螢幕,傑克和蘭伯特進入實驗室時,他抬起頭,向他們倆點頭致意。傑克不明白戈特利布的目的。
“這是什麼?”傑克問。
“一條資訊,”權元帥說,“森真子發的。”
這句話對傑克而言簡直是當頭一棒,他腦海裡又重新浮現傑克最後看到森真子的那一幕,“復仇流浪者”沒能抓住直升機的那一刻,森真子趴在直升機的窗戶上……傑克眨了眨眼,防止自己開小差,集中注意力關注目前的情況。
“森真子在直升機裡傳送過來的,之後她就……”戈特利布看著傑克,考慮要不要繼續說,可最後還是清了清嗓子,繼續說明情況,“是個資料包,超壓縮資料包。”
“當時‘黑曜石之怒’遮蔽了通訊訊號,”蘭伯特說,“森真子怎麼會有訊號?”
“她沒訊號,”權元帥說,“這是支離破碎的。”
“所以就是沒有。”傑克說。自己當時在幹嗎?
戈特利布眯著眼睛,操作著與那堆不規則亂碼有關的程式。“在資料領域‘沒有’是相對的。”戈特利布說,他在並聯螢幕上加快操作著那個程式,“稍稍修改快速編碼演算法,再用來計算,或許能夠重組一點兒兆位元組。”
編碼出現在螢幕上。戈特利布自言自語。傑克很想知道能否收到姐姐的最後一條資訊,可他只能站在這兒看著科學家倒騰資料,他已經很不耐煩了。他真希望他們確定了能成功挽救一些資訊之後再叫他來這兒。如今傑克知道了這條資訊的存在,如果戈特利布不能將其恢復,那麼傑克肯定會用一生的時間去弄清楚那條資訊的內容。
“看那兒。”戈特利布說。
整個全息螢幕上的影象分分合合,有些地方還是能看清,可……
“那……那是一隻怪獸嗎?”傑克大聲驚叫道。
看起來非常像一隻怪獸,雖然筆畫很簡單,樣子很陌生,但那肯定是一隻怪獸的腦袋。戈特利布啟動終端系統,開啟影象識別軟體識別這幅圖,在已知的怪獸裡面搜尋相關的影象。
“資料庫匹配不成功。”
“難道是個標誌?”蘭伯特提示說,“與怪獸教會有關的標誌?”
戈特利布又開始搜尋與怪獸崇拜者有關的所有標誌、圖示與圖案。“匹配失敗。”戈特利布說。
“繼續找,”權元帥命令,“無論是什麼,既然是森真子拼命發出來的,就一定是重要資訊,我想知道原因。”說完,他離開了,大概是去把這幅畫的事情彙報給PPDC情報處,看看能否找到“黑曜石之怒”那個黑化機甲獵人的出處。
蘭伯特還在看著那幅畫,“敵人都還沒倒下,你可絕不能放棄,”蘭伯特看著傑克,“如果你是個真正的軍人。”說完,他也跟著權元帥離開了。
傑克目不轉睛地看著全息螢幕。這幅畫是姐姐留下的最後一樣東西,森真子在知道自己即將犧牲的時候,發出了這個,說明她想讓傑克看到這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