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灝沉默。孫耑闖入左相府的時候他正好也在,聽到了小衫兒說的他的命只剩下了最後7天這種話。
他上輩子雖不記得此人,但是既然小衫兒開口了,那麼無論這人他記不記得,他都會幫小衫兒把她的預言變成真的。
一個小小的家奴膽敢折辱江家,孫耑本就該死。
只是沒想到的是,他的人跟了孫耑幾日後還未來得及找個人盡皆知的地方動手給小衫兒造勢,孫耑這人就已經意外被毒死在了他城郊的屋子裡。
沒查到仇殺,應該是郭國公做的手腳。
小衫兒說的很有可能。但是他不想就這麼放棄。
“再去其他地方找找?”
江衫看著凌子烆,其實很想再問問他到底為何這麼在意這個毒,但是想了想估計凌灝回答的還是她爹的請求以及太后的要求。
說不定還有點擔心她的血是不是會對凌銳造成什麼隱患。
凌灝看小衫兒不說話,眼底深處似乎還有著隱約的委屈和退卻,上前一步用自己的身形將小衫兒罩在他的影子下,“想什麼呢,委委屈屈的。”
“我清平苑的小孩,哪裡有動不動放血的事情。”
江衫一時間還有些遲楞,只心底一下一下的像是又有小鹿在輕輕的撞著。
“西廂如果沒有的話,那也只能去郭明的書房找一下了。”
好。凌灝帶著小衫兒去找國公府的書房。
這書房沒什麼奇怪的地方,但是有一樣東西吸引了江衫的注意。
案上散著的寫了一半的折本。
乍一看內容還挺正常,因為寫的是朝堂上的紀要。無非是哪哪個大臣今日啟奏了什麼,哪哪個大臣彈劾了誰誰誰。但是硃批寫上凌銳和郭太后的應對就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