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天災真至,哀家第一個殺了你祭天!”
江衫迎著郭太后的盛怒,如雪花清寒平靜,“你傷不了我的。”
太后還想再說些什麼,江衫退後半步在太后的盛怒裡單膝跪了下去,背脊挺得筆直。
不過片刻江衫便起了身。
半句未提寂長安,好似她與他真的無甚交集。
而在這片刻裡太后彷彿被扼制住了呼吸,有無形的壓力從四面八方匯聚,壓的她透不過氣來。
“凌銳的命格如今尚在紫薇星宿,我會救他一命。但往後能否守住這帝位,還要看太后的決斷。”
“新帝遇刺之前,曾在御花園食過國公府送來的甜糕。”
太后身上的壓制感褪去,因為壓制帶來窒息感在太后不斷的吸氣呼氣下緩慢緩解。太后看著殿前的一片狼藉,盯著江衫月華色的背影,眼底的情緒震驚複雜還有隨著窒息反應褪去後升起的後怕。
江氏么女剛才的半跪不是臣服,而是在告訴她,她雖是江府的江衫,但也絕不僅是江府的江衫。
“有我在,江衫如今的跪拜,郭太后承受不起。”
“查!從江府被圈禁開始,所有發生的事情都給哀家查清楚!”
趙總管畢恭畢敬地候在棲鳳宮外的宮道上。
看到江衫出來,連忙上去弓著身子給江衫請安,替她撐開紙傘。
一句也不敢提方才棲鳳宮裡發生的事情。
他們這些活在宮闈裡的人,最是知道什麼事情能明著說什麼事情不能明著說。
“姑娘,是現在去建章宮為陛下診斷嗎?”趙總管隨著江衫朝建章宮的方向走著,恭恭敬敬地落後半步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