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被送入宮闈放在凌銳身邊的那一世,凌銳遇刺前也確實在御花園用過點心。
也確實曾有過一碟精巧的甜糕。
那時她只以為是凌銳逗弄她而準備的東西,但這一世她人不在身邊那份甜糕竟也出現在凌銳的桌上就不得不令人深思了。
因為喜甜的那個人是她江衫,新帝凌銳本就肆意驕縱,他不喜甜膩也絕對不會允許甜糕出現在只有他一個人的餐品裡。
難道凌銳中的毒是郭國公做的手腳?
南蠻奇毒,稍有過量必死無疑那種?
郭國公要新帝凌銳性命?這是為何。他們郭氏如今等同挾天子以令諸侯,若凌銳身死,勢必是江山亂世,郭氏也不可能在群英紛起的情況裡一家獨大將這大商江山更名換姓啊。
是有什麼她忽略掉的東西嗎。
江衫執傘站在棲鳳宮的外面,等著趙公公進去稟告。
棲鳳宮一如她記憶中的模樣,比起那個時候維持著低眉順眼的模樣進入棲鳳宮裡努力維持著在太后眼裡的無害模樣,這一次她踏足這個棲鳳宮便是要給出足夠的震懾和威信。
郭太后生性多疑,她要在太后起疑之前讓太后開始相信,她,就是那個能影響著凌銳的生死,甚至影響著凌銳皇位的人。
“跪下!”
安瑢在江衫踏足棲鳳宮的時候便高聲喝道。
江衫不為所動,徑直走到了郭太后的面前,嘴角帶著極淡的笑意,眼尾卻是清冽寡淡的平靜安然。
那不是一個九歲的孩子能夠呈現的神態氣場,郭太后的金色護甲微微一滯。
江衫開了口,就像棲鳳宮外的雪花,乾淨直白輕飄飄的一字字落下,帶著屋外的寒天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