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我曾經在典籍上見過的一種失傳已久的書法。”
“是什麼呀?”
“那種書法,名為‘神白’...”
凌子烆坐在別院的涼亭裡,手裡拿著一方女兒家的繡帕。
那上面有硃砂寫的字,在陽光下越發的晃眼。
也許是他回來的太久,再見到這樣的筆跡的時候還有些恍如隔世的觸動感。
天憐見江氏蒙冤,命不絕,奸佞滅。
用的還是神白體。凌子烆下意識笑出聲來,他家小衫兒啊雖然年歲尚小,但這聰慧玲瓏可真的是遮掩不住。
民言可畏,君權天授,跟他有種不言而喻的默契。
既然小衫兒希望事情鬧得大一點,又恰好和他與寂青衣的謀劃不謀而合,那他就再添一把火,讓事情更熱鬧些。
京都長徳城北多酒水城南多糧油,故城北糧油貴城南酒水價更高,常有善投機者運城北酒水至城南售,販城南糧油於城北。行者往返間互通兩方雜談。
江府偏城南,那麼城南言之左相府內鬼神之談天命示冤,城北謂之左相嫡女畏罪自盡因果報應。想來不出兩日京都雜談必將甚囂塵上。
兩種傳言相互闢謠之時,若左相嫡女未死,天命預示再次現世,自然能將左相叛國一案引至冤屈天示,逼著郭太后再審此案。
此番動作若迅速,郭氏不會有充足的時間應對,也就能出其不意動搖郭氏佈局。
寂長安拿著他的神棍布帆走了過來。
“你怎麼在這?也不易個容。”凌子烆此時應該繳了兵權被郭太后軟禁在皇宮才是。
“這裡又沒有其他人。”凌子烆不緊不慢的將帕子收進懷裡,“新帝遇刺生死未卜,京都又流言四起,郭太后此刻自顧不暇。”又哪裡能卸得了他的兵權。
“倒是你,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