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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解,南蠻望,可記故人稱將相?”
郭太后一把拍在座椅扶手上,“銳兒中毒之事哀家已經下令不得外傳!此人如何得知!一定就是謀害銳兒的共犯!”
“本王已經命人徹查此事,相信不久就能抓住謠傳此言之人。”凌灝心下盤算著時間,該在什麼時候將寂長安帶入宮中,該配合什麼樣的事情發生才能讓寂長安穩坐神官的身份。
郭太后眉頭緊鎖,心下紛亂。一個想法開始忍不住的在腦海裡逐漸顯現。
她雖說明面上不仰仗母族,但到底是免不了動用一些母族力量來穩固凌銳的帝位穩住她的後位的,而她的母族在凌銳登基後,不乏有想架空凌銳讓他變成一個傀儡皇帝好在背後做無冕之王的人。
她雖從未點破,但深知萬不能讓凌銳真的變成她母族手裡的傀儡。否則郭氏一族只需要將她這個當朝太后推出去成為眾矢之的,就能明面上斷了和新帝的聯絡,從而踏著她的性命成為這大商的無冕之主。
可是若銳兒身死,這大商的帝位十之八九會落在凌灝身上,若真實她母族毒殺銳兒,那她母族的那些人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難不成為了送凌灝上位?
郭太后探究的目光落在凌灝身上,復又皺眉。凌灝若真的想要這帝位,當日就不會在皇長子逼宮的時候帶兵前來救下她與銳兒。大可以任憑皇長子逼宮他再以誅殺叛賊之名名正言順的登上皇座。
而且若凌灝上位,她母族根本無利可圖,那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郭太后一時半會想不明白,凌灝也不打算給她足夠的時間讓她先一步想明白。
“還有一事,本王覺得甚是蹊蹺。”
凌灝告訴郭太后,他帶著鴆酒前往江府後是親眼看著江玉將一杯鴆酒飲盡的,但是他留在江府的線人在他進宮前給他傳了緊急的訊息,告訴他江玉並未身死,而且江府多了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守著江玉。
郭太后聽凌灝說完,驚出了一層冷汗。安瑢嬤嬤微微側身,指腹悄悄的抹去太后額上浮出的汗珠。
郭太后深吸一口氣,內心驚疑未定。她帶著幼子守著皇位本就如履薄冰的情況下讓她已經習慣了什麼事情都往背後深想。
江玉飲盡鴆毒未死,偏生就這麼巧她的銳兒身中奇毒。
這是江家給她的警告嗎?可是江家雖在朝中積譽頗盛但是從不涉軍涉武,如今又被諫謀反全族禁足,又哪來人手入宮投毒?
還是江家已經站了隊,而且是她並不知道的一方勢力?
凌灝將太后越來越重的疑慮看在眼裡,垂眸似是與己無關一般繼續道,“太后方才說,新帝身中奇毒,若那今日傳唱起來的童謠是真的,那最後一句所提的‘將相’,會不會就是江氏?”
江家除了站了個她不知道的勢力之外,還在朝堂外有她不知曉的佈局?!
這都是從哪冒出來的?!
“找!”郭太后壓著自己的驚疑維持著太后的威儀,“翻遍帝都都得給哀家找到那個散佈謠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