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棒球隊訓練結束後,葉銘闊來到訓練場找晉海。之前晉海跟他說自己要去指導初中部棒球隊的學弟們訓練,但沒有跟他說蕖隱也在。銘闊看到站在離晉海不遠,正在跟雋川聊天的蕖隱,他有些驚訝和緊張,不知道該不該過去。
雋川的臉是面朝銘闊所在的方向的,他最先看到他。雋川問蕖隱:
“哥,那個學長是來找你們的嗎?”
蕖隱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晉海聽到他的話也看了過去,三個人齊刷刷地看向銘闊。
“葉銘闊?”蕖隱微微眯起眼,看了一會兒說道。
“他是來找我的。”晉海看了一眼蕖隱和雋川,淡淡地回答。
“回去注意安全。”蕖隱搭著雋川的肩,向晉海溫聲說。
“嗯。”晉海應了一聲,將椅子上的揹包甩在肩上走了幾步,回頭跟蕖隱和雋川說:
“你們也多注意。”
“好嘞好嘞!袁學長慢走!”雋川朝他擺擺手,開心地說。蕖隱看著晉海,輕輕地笑了笑。
銘闊站在那裡,只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異常的尷尬。倒也不是他看不過晉海和蕖隱在一塊兒或者是交流,只是每次晉海跟蕖隱在一起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是可有可無的那個人。即使他們倆現在早已不是朋友的關係,但只要他們站在一塊兒,那種獨特的感覺和氛圍,還是跟以前一樣。這種感覺,是銘闊和晉海在一塊兒的時候所沒有的。
“想什麼呢?走吧。”晉海看到銘闊呆立在那兒,把手裡的飲料拿給他。
“沒事,就發發呆。”銘闊伸手接過晉海遞過來的飲料,為了掩飾自己剛剛的失神狀態,笑著問道:
“給我的?”
“不然呢。”晉海看著他笑了一下,抬起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
“指導他們訓練累不累?”
“還好,主要是蕖……陸蕖隱在教,我協助而已。”晉海下意識想叫“蕖隱”,“蕖”字一說出口,他便馬上反應過來改說蕖隱的大名。銘闊苦笑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麼。
他太瞭解晉海了,他也就嘴毒,心裡還是很關心蕖隱的。他甚至覺得晉海是為了蕖隱才去指導初中部棒球隊的那幫學弟們訓練的,畢竟他認識晉海這麼久,除了跟蕖隱有關,對別的事從來沒見他這麼主動。
週一上午的大課間,銘闊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去找蕖隱問問這件事。他來到一班附近的走廊上來回晃盪,又有些猶豫了。
宇澈剛從英語老師的辦公室裡出來。他在早讀聽寫英語單詞的時候拼錯了五個單詞,被老師叫去辦公室裡罰抄寫錯的單詞。他走回自己班的時候,看到葉銘闊在距離一班最近的走廊上晃來晃去。他一想到銘闊極有可能是那個害蕖隱受傷的人,不禁懷疑他來找蕖隱的目的。他走上前去,銘闊看到他,跟他客客氣氣地打了聲招呼:
“安宇澈。”
宇澈並不想假心假意地向他打招呼,他站在銘闊面前,冷冷地問:
“我記得你好像不是一班的吧?”
“嗯,我確實不是,我是來找蕖隱的。”
宇澈見他不打自招地承認是跑過來找蕖隱的,他毫不客氣地飛快回了一句:
“你來找蕖隱幹嘛?你跟他也不見得有多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