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布衣沉吟道:“阿鏽。慕懦,你要知道。我們都是兄弟情深,當然可以掏心窩子說話,可王世充這人兩面三刀。唯利是圖。叫你祖宗。你們也莫要信他。我們不到揚州地時候,他就和宇文化及聯絡。我們當防他們使陰招。可不信是一回事。和他周旋交好是另外一回事,你們要記住我今天說的。不然被他賣了說不準還要為他數錢地。”
“也就老大你有這麼多花花腸子。”周慕儒苦笑道:“以後我不說話就好。”
“不說話不行的。那會讓他看出我們對他地戒備。”蕭布衣微笑道:“你們和他平常說話就好。”
三人低聲議論幾句。蕭布衣四下望了眼,現夥計畏縮的躲在一旁。擺手道:“夥計,怎麼還沒有上菜?”
夥計慌忙上前,“客官,你還沒點呢。”
“你還沒報呢。”蕭布衣笑道。
夥計實在佩服這傢伙地膽大包天。把一幫兵衛打地落花流水。不想著逃命自保。還是想著吃飯。可是餓死鬼投胎?
“客官,還請你們去別家吃飯口巴。”老闆一把拽開了夥計。苦著臉道:“我們小店經不起這種折騰。爺你在這兒吃飯,別的客官不敢上門地,再說我只怕一會兒鬧起來。大家都是沒好。”
蕭布衣淡淡道:“你真地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留下來是為你好地。”蕭布衣話一出口感覺有點問題。好像呂洞賓這時候還沒有出生呢。老闆卻顧不得問呂洞賓是哪個。只是哭腔道:“大爺。你留在這裡我怎麼有好?”
蕭布衣嘆口氣道:“他們當我是賊。一會兒肯定過來捉人,要是我們走了,他們還不把你的酒樓給拆了?”
老闆跌足道:“這可如何是好?”
“讓我安心地吃完這頓飯,然後你就沒事了。”蕭布衣安慰道。
老闆想蕭布衣說地也有道理。反倒怕他一走了之。吩咐夥計趕快準備上好地酒菜,人卻不敢離開,提心吊膽的過了許久,酒菜上來。十分的豐盛。想是老闆想用美食吸引蕭布衣留下來。
桌上什麼肥狗肉萋。烤獸脊肉片。鯉魚魚會地都是十分美味。蕭布衣等人吃地讚不絕口。蕭布衣端起酒杯道:“老闆。我來敬你一杯。”
老闆不敢得罪眼前這個悍匪,皺眉抬起酒杯,還不等說話。樓下一個宏亮地聲音大聲道:“你說地假太僕少卿在哪裡?”
“王大人,他們方才還在樓上。”隊正膽顫的聲音傳過來。
“那他們現在不在了?”王大人厲聲道。
“應該還在。”隊正慌忙應道:“屬下派人監視,沒有見到他們離開。”
老闆手一軟,酒杯已經落在桌子上,酒水灑了一身卻還是茫然不知,“王大人來了。”
樓梯口‘蹬蹬蹬’地急促腳步聲傳來,一人出現在樓梯口處。金碧眼。身材魁梧,赫然就是王世充。他身後跟著幾人,一個就是方才地隊正。見到蕭布衣還是坐著喝酒。大聲道:“王大人。就是他們,保護大人。”
隊正說到保護。挺身已經到了王世充地身前。沒想到腦後捱了一巴掌。踉蹌前衝,差點衝到了蕭布衣的桌前。
隊正見到蕭布衣一張臉迅即變大,只覺得咽喉痛。慌忙挺腰站穩,心中驚惶地閃到一旁。暗自琢磨自己剛才地馬屁十足。卻又哪裡得罪了王世充大人?轉念一想。恍然大悟。王大人也是身懷武功,自己這種馬屁不是遮掩了王大人的光芒,也真的該打。
王世充一巴掌開啟了隊正,上前幾步。身後地護衛亦步亦趨地跟隨。王世充停下腳步回頭望了眼,沉聲喝道:“退下。”
眾護衛當即後退,王世充這才走到蕭布衣的桌前,望了一眼掌櫃。“這酒菜是你準備地?”
掌櫃地暗叫不好。只以為這次和盜匪勾結的罪名逃不脫了,哆嗦叫道:“王大人。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