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著別人,其實也是藉機告訴自己,但是——
林清絮醉前醉後卻是兩個樣子。
喊得口號比誰都堅定、大聲,可是喝醉之後,完全不憑理性做事,而且很容易斷片。
她終究還是給顧今軼打了電話。
那時的司如禮早就喝得趴在桌子上,就連夢話喊得也是別人的名字。
聽筒一陣忙音,忙音結束,那邊傳來一陣“喂”。
“是我。”她回。
“嗯。”
“我是林清絮。”她沉沉呼氣,“你存沒存我號碼?之前沒換手機不是拉黑了嗎?你知道我誰?”
那邊忍不住一聲低笑,“嗯。”
呼吸聲……沉默。
“顧今軼。”冷風一吹,她打著顫,“我今兒終於明白了,當初我有多糟糕,我看見司如禮喝醉的樣子,我就止不住……想起你,我錯了……”她倒吸一口涼氣。
她還想再說,那頭卻問了一句,“你在哪?”
林清絮喝醉就是這樣,感覺說話做事正常得很,但實際內容完全沒有章法,無所謂連貫和語法。
她回,“電視塔上,頂層。”
她聽見那邊傳來動靜,有走路聲,有放手機聲,突然很嘈雜,還有其他人說話的聲音,但聽不清。
最後又恢復安靜,他說,“你在那等我。”
“嗯。”異常乖巧的應了聲,隨後手機離手,順著沙發邊緣滑到沙發夾層裡。
顧今軼是在四十分鐘之後到的,包廂裡燈光很暗,他先是看見一邊醉的不省人事癱倒在沙發上的司如禮,繼而才看到對面坐著的林清絮。
她還在往自己杯子裡倒著酒,聽聞動靜,抬頭看見他的瞬間,她下意識皺眉,隨後問他,“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