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黃有些懨懨的咬了一口雞肉,它瞬間覺得不好吃了。
顧曦貞見它如此,一拍它的小腦袋,說,“急什麼!我們這些都是猜測,顧夕瑤身後那人也不一定就是他,況且不是還有厲長煜嗎?他有福澤的靈力,也許這二人之間,會有什麼關聯,等慢慢接觸後,總會知道真相的。”
乘黃一聽,瞬間來了精神,咬了口叫花雞,開心的道,“主人,你真好。”
“好個屁!”
顧曦貞順手又打了它一拳,本想搶走它手裡的叫花雞,但見那隻雞被它啃得坑坑窪窪的,有些噁心,只好繼續喝酒。
乘黃見她不說話,摸摸被打的地方,將剩下的雞全部吞進嘴巴里,一抹嘴上的油,抓住她的手臂,氣勢凜人的說,“主人,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盯著顧夕瑤的,一定找出她身後之人是誰!”
說著,它打了個酒嗝,以爪子抹抹嘴,將滿手的油膩全部蹭到了顧曦貞的衣服上。
“……”顧曦貞盯著那油膩膩的爪子,十分嫌棄,“你先把爪子撒開,那麼髒。”
“不,主人,你要命令我去做,要鼓勵我,這樣我才能更加有信心的為主人賣命。”
乘黃打了個酒嗝,扒拉著顧曦貞的手,就是不肯鬆開。
顧曦貞扯沒扯掉,隨手拿起還剩下的半隻雞塞進了它的嘴裡,乘黃一嚐到雞肉味,就自動鬆了手,抱住那最後的半隻雞,咧嘴一笑。
“主人獎賞我了,主人最好了……”
它笑得和傻子一樣,顧曦貞翻了個白眼,繼續喝酒,她盯著璀璨的星空,任由皎潔的月色灑落在身,眼眸卻逐漸變得冰冷。
她想來是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此人在背後驅使顧夕瑤對她一再下手,那麼這次是絕對無法放任的了。
在顧家的屋頂上,主僕二人對月飲酒,時而吵鬧,卻無人發現,直到月上中天,酒水盡無,顧曦貞踢了踢身邊臥倒的乘黃說,“沒酒了。”
“嗝——我去拿。”
乘黃紅著臉,從屋頂上飛起,結果飛一會兒就往下墜落一段,如此反覆,最後一頭砸在了顧曦貞臥室的窗戶上,摔在地上,呼呼大睡。
睡夢中還呢喃著,“我這就去拿酒,拿酒繼續喝……”
顧曦貞在屋頂上左等右等都沒看到它回來,只好自己親自去找。
她今晚喝了不少酒,也有些神志不清,轉了半天也沒看到乘黃,“切,不來我就自己去找酒喝。”
她踉蹌著步伐一路往外走去,身影沒入黑暗中,憑著直覺饒進了一座府邸,開啟了其中的一扇房門。
黑暗中,月光輕灑了滿地銀色,照亮了黑暗的房屋,房中之人張開了眼睛,卻並未動。
“咦?這是何處?”她跨步進屋,反手關上了房門,在屋裡好一陣找,結果都沒有找到酒,“沒有酒了,那算了,我要睡覺了,明天再喝個夠!”
她撅撅嘴,伸手拖去外衫,開啟面前的床幔,掀開被子的一角,一溜煙的鑽了進去。
在床褥中,她動了動身子,靠近近在咫尺的那一抹溫暖,張開雙手,直接給抱了上去。
被她抱住的人,在黑暗中垂下眸子,盯著滿身酒氣的少女,好看的眸子裡少有的露出了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