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曦貞皺著眉,她也不知道那是假象還是真的,就在陸九檸前腳才走,她後腳就在院門口看到了厲長煜。
一身月白色錦袍,紫冠束髮,僅僅往那邊一站,也無法讓人難忽視。
可待她眨了眨眼,那人就奇蹟般的消失了。
她不明白,可是陡然看到厲長煜的時候,不知為何,她有些心虛的摸了摸脖子,心中想著,他是不是看到了剛才她與陸九檸的舉動。
“也許,是我看錯了。走吧!”
但到底,她覺得不可能,那肯定是幻覺,因此拍拍乘黃,朝著自己的院落走去。
翌日,兩儀宗就傳出訊息,說抓到了假扮顧夕瑤的狐妖,而真正的顧夕瑤則被打成重傷,關押在了一處,現已經救出,在接受治療。
顧夕瑤的臉上多了兩道傷痕,正是之前被變成狐狸的乘黃劃傷的地方,此刻完全顯露了出來。
她不知道的是,那是妖力從她身體裡消退之後,留下的後遺症,但只需要及時處理,要恢復並無多大問題。
她只清楚,陸九檸替她解除了這該死的狐狸之術,卻在她臉上留下了兩道醜陋的疤痕,對此她不恨陸九檸,卻是更加憎恨顧曦貞了。
但眼下,她並無辦法對付顧曦貞,只好將這口氣暫且嚥下。
至此,長公主設宴的一場鬧劇,到此結束。
只不過,不為外人所知的是,在那一日,顧府中的下人發現荷姑死在了水池裡,發現的時候,整個人都被池中的魚啃咬的破破爛爛。
可沒有一個人知道,為何荷姑會死,但卻有人將她的死按在了顧曦貞的身上。
顧曦貞對這種事並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是夜,她獨自坐在屋頂上,喝酒賞月,她腳底下一堆的瓜子殼和花生殼,而身邊則放著三隻叫花雞和一籠小籠包。
“對酒當歌!”顧曦貞衝著月亮舉高著酒壺,打著酒嗝說,“山奈,給爺來一首曲兒!”
“曲你的頭呀!”乘黃飛到屋頂落下,拿起酒壺,就猛地灌下了一大半,“渴死我了。”
顧曦貞也喝了一口酒,抱著酒壺歪著腦袋問,“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你懷疑的沒錯,我在顧夕瑤的房中,聞到了陌生的術者氣息。”
顧曦貞挑了挑眉,“看來,我猜測的沒錯呀!”
“我本想追蹤去看看,卻發現一出她房間,氣息就不見了。等我再進去的時候,房間裡的氣息也不見了。”
“那說明對方察覺到了。”
顧曦貞喝了一口酒,往嘴裡又拋了幾顆撥好的花生,嚼吧嚼吧。
乘黃放下酒壺,在她身邊坐下,拿起一隻叫花雞,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問,“你怎麼會懷疑顧夕瑤對你所做的這一切,都是授了他人的指使?”
“因為她分明知道自己是被陷害,卻死都不肯去兩儀宗。這前後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