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夏如歌好有意思,她好像很不喜歡顧夕瑤。能把她懟成這樣,真的是太厲害了。”
乘黃一直在給夏如歌拍手,顧曦貞也有同感,這如今夏如歌出手,她倒是省了不少事。
這場戲,幾經折換,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顧夕瑤咬著牙,是百口莫辯,她狠狠地瞪著顧曦貞,她分明在兩儀鏡的表層加持了一道隱身符,照理顧曦貞是不會發現的,即便她發現了,只要她碰過兩儀鏡,那符紙就能讓兩儀鏡直接在她身上顯形。
可現在,兩儀鏡從她自己的袖子裡被發現,隱身符也不見了,顧曦貞完全像是個局外人,這其中到底出了什麼事?
她站在原地,隻字未出,視線卻凝聚在這些人的身上,最後看向了左仟仟。
一定是她!
顧夕瑤眼一沉,當即指著左仟仟道,“夏小姐,你錯了,這裡除了我離開過之外,左大小姐也曾離開過此地,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左小姐,她叫我不要將她離開的事說出去,可現在為求清白,我只能實話實說。”
一提到左仟仟,眾人都回頭看那位太尉府家的大小姐,左仟仟被提起的時候,微微一愣,隨即就反應過來,她抄著手,一臉淡然的盯著顧夕瑤,慢慢的說,“顧夕瑤,你確定我離開過這裡——”
她說這話的時候,手伸進袖中去摸音螺,可話未說完,右手卻是一頓,放音螺的暗袋裡是空的。
她表情一僵,忙低頭在自身上尋找音螺,可一無所獲。
“左小姐,你在找什麼呢?”
左仟仟猛地抬頭對上顧夕瑤的臉,面色陰沉,當即就反應過來,她偷了自己的音螺,怕是在假山後面兩人說話的時候,顧夕瑤撞她那一下時偷走的。
如今,一旦沒有了這音螺,若是府中有人在雲緣庭以外的地方看到她的話,那麼這個鍋,她是背定了。
卑鄙!
左仟仟在心中罵了一句,眼神陰狠的盯著顧夕瑤。
“左小姐,你是否離開過雲緣庭?”
菱歌公主上前詢問,左仟仟抿了抿唇,道,“我、我——”
“公主,左小姐並未離開過雲緣庭,我可以作證。”
顧曦貞忽然出聲,這話不僅讓左仟仟愣了愣,也讓她身邊的乘黃也驚了驚,疑惑的看著自己的主人,“主人,你為何要為左仟仟說話?她曾欺負過你。”
顧曦貞沒有回答它的話,而是仗著寬大衣袖的遮掩,狠狠地掐了身邊的容炫一把,容炫吃痛,轉頭看顧曦貞,“你——”
“容大人也看到左小姐一直在此地的,不是嗎?你還與我說起了她,還記得嗎?”
顧曦貞音色平平,看似沒有起伏,可放在容炫後腰上的手勁卻沒有收回,容炫不知她真意,卻知自己若是不按照她說的做,她可能會將自己的肉擰下來。
故而,容大才子,第一次在眾人面前撒了謊。
“公主,容某可以作證,左小姐的確未曾離開過。”
“容大人客氣了,你的話,本宮自然相信。”
菱歌點頭,容炫如今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皇上朝中多會詢問他的意見,以他優先,且容炫還是她孩子的老師,她有何不信的。
這樣一來,顧夕瑤又急了,因為她沒辦法拿出那個音螺證明自己的清白。
“她分明離開過,你們倆是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