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說笑了,我近來身體不適,大夫囑咐莫要得了熱傷風,因此叫我多穿一些。”她將衣袖拉到手指尖,整個手都縮在衣袖當中,道,“咱們快走吧!”
“好。”
左仟仟沒有再多問什麼,因為她在顧夕瑤的指甲蓋上的一寸肌膚上,看到了一縷紅色的毛髮,雖然不知那是什麼,但想必這才是她想得到兩儀鏡真正的目的。
她揚揚眉,純當不知,嘴角卻是一笑。
而這邊,在大理寺的人到了之後,大理寺卿就親自審問了趙三箐,趙三箐卻否認自己所說的話。
“你先前說自己殺了你表哥,並非顧曦貞所為。現下又否決?趙三箐,律法面前不是讓你佈滿謊言的。”
大理寺卿乃五行之力者,當年也是從兩儀宗畢業的,也算得上是趙三箐的師兄。
“我沒有做過,我剛才所說的都是假的,求你相信我。”
“那你剛才為何要說假?你可知一旦給假口供,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那是因為顧曦貞遲遲不肯承認自己的罪行,因此我用了兩儀宗的吐真水,下到她喝的瓷玉壺中,想要她說實話,可是她卻偷偷地把瓷玉壺換到我的手中,放我喝下——”
趙三箐本是滿心怒火,一心認定事情會發展到這樣,完全是顧曦貞做的,可當著大理寺卿的面,將吐真水的事情說出來,她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因為若那真的是吐真水,被她喝了,那麼她說的就該是實話。
果然,大理寺卿很快就說,“你既然說自己對顧曦貞下了吐真水,卻又說自己喝了,那你所言就該是實話。本官勸你,儘早實話實話,承認自己的罪行,減輕犯下的罪孽。”
“不,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不是我做的,不是。肯定是她,是她換掉了吐真水,給我喝了其他的東西,一定是她!”趙三箐指著外頭的顧曦貞,發瘋似的大吼,卻又突然想到了什麼,急急的對大理寺卿說,“哦,對了,我剛才打碎了那個瓷玉壺,但是地上還有水的,你也是五行之力者,應當可以從水中察覺到——”
她低頭去找剛才打碎瓷玉壺的地方,卻發現壺中的水已經被曬乾了,就連碎片上的水都幹了,什麼也沒有留下。
大理寺卿不想她繼續裝瘋賣傻,對身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將人帶走。”
“不,我不走,不是我做的!”
趙三箐看到大理寺的人要來抓她,情緒瀕臨奔潰。
她雙手握拳,掌心聚集靈力,將庭中的水源全部聚集到身邊,形成兩條水柱,掃過大理寺人的身上,將他們給震開了。
“趙三箐,你別冥頑不靈!”
大理寺卿動怒,全身靈力顯現,要親自抓住趙三箐。
這邊針鋒相對,庭外卻群群相望,無人插手。
顧曦貞在美人靠上又打了個哈欠,眼角凝聚晶瑩,乘黃見她那樣子,用爪子推搡了她一下,顧曦貞眼皮子一抬,“做什麼?”
“趙三箐明顯就是被人陷害的,你不出手相救嗎?她天生水木雙系靈力,對你有幫助。”
“急什麼。”顧曦貞懶懶的動了動脖子,看到庭外小路上的人,慢條斯理的說,“點火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