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一聲,柴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強烈的陽光照射入內,驅散了黑暗。
顧曦貞盤腿坐在地上,在陽光下,眯了眯眼。
人高馬大的荷姑,走到房門口,雙手叉腰,趾高氣揚的說,“出來。”
顧曦貞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眨著眼睛,適應著陽光,對其的話充耳不聞。
“叫你出來,聽到沒有?關了幾天,成聾子了嗎?”
顧曦貞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道,“大清早的,誰沒把狗籠子拴好,吵吵鬧鬧的。”
“你說誰是狗!”
“誰承認誰是。”
顧曦貞接的不緊不慢,神情慵懶中帶著一抹褪不去的貴氣,哪怕窩在柴房裡,也倨傲不散。
“顧曦貞,你敢這麼對我說話!我看你是沒吃夠苦頭!拿棍子來!”
荷姑氣急敗壞的接過小廝遞上來的棍子,大步走進柴房內,揚起手,就狠狠打下。
但這一次,她並沒有如願。
顧曦貞纖細的手輕巧的接住了棍子,奈何她如何用力都壓不下去。
“哎呀,膽子大了?竟然敢反抗?”
“反抗?”
顧曦貞抬起眼,烏黑的瞳仁在金色的陽光下,反耀出一抹刺目的鋒芒。
“我身為顧家大小姐,而你只是一個奴才,何來反抗二字?有的只是這個。”
她手握棍子,從地上起身,手腕翻轉,硬生生將棍子從那隻胖手裡扯了出來,然後一棍子打在了對方頭上。
“砰”的一下,高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你、你、你竟然打我!”荷姑摸著額頭的鮮血,滿臉的不可思議,趾高氣揚之中,不可磨滅的蒙上了一絲懼意,卻又十分不甘心的說,“我可是大夫人身邊的人!”
“大夫人?”
顧曦貞一手拿著棍子,在另外一隻手裡敲打著,嘴角泛著冰冷刺骨的微笑。
“我娘去世已久,我爹並未續絃,所以這顧府之中,何來大夫人?你這奴才,滿口胡話,欺上瞞下,肆意毆打顧府大小姐,罪不可恕,來人,把她給我綁起來,扔出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