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用棍棒敲響了廁所單間的門:“這不是有人嗎?為什麼不回話?在裡面幹什麼勾當!”
“我在拉屎!”姬霄應聲道。
似乎是想起了些什麼,他又對著門外破口大罵道:“老子在這包間裡拉屎,幹你屁事?老子做些什麼,還用得上向你這種小人物報告?皮癢了是吧!”
說完,他毫不示弱地用右拳轟向單間門口,敲出了咚咚咚的聲音,反倒是一副威脅起來門外之人的囂張樣子。
也正是這副囂張跋扈的樣子,聯絡上先前罵人的嗓音,才讓門外的安保想起了這廁所裡面的,是個什麼人物。
該死的,你老人家就沒到這一層的廁所里拉過屎,我都還以為你辟穀了呢……安保頭都大了,在心底暗罵道。
但明面上,他哪敢有半點不服,聽著姬霄不斷問候著自己的家裡人,還得連聲賠笑。
正當他想要賠罪離去時,這安保人員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平時這人打架,雖半點不留情,但正常時候處事待人還是很平靜的,怎麼今天忽地就對我發起這麼大脾氣來?難道就單純因為自己打斷了他如廁?
吱呀,吱呀。
想到這裡,聽著廁所單間牆壁傳來的詭異聲音,他跪俯下去,瞥了一眼包間裡的場景:
兩隻腳。還真一點問題都沒有,什麼古怪都沒有。
眼見此景,那安保已經有些欲哭無淚了——他連忙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紙巾,也不敢起身,戰戰兢兢地從門縫裡送了進去,同時絞盡腦汁,在腦海裡搜刮著解釋的藉口:
“小的就是怕您忘記帶紙了,特意過來送紙……剛才敲門是怕有其他不長眼的敢進這一層的廁所,冒犯了您寶貴的如廁時間……”
“老子自己有紙,拿著你的紙快滾吧。”門裡傳出一道低沉的聲音,淡淡說道。
聽到這句話,這安保才如釋重負,半個字都不敢說,三步作兩步踉踉蹌蹌地離開了廁所,顯然是剛才跪下去太急,磕到了膝蓋。
一驚一乍,再加上數次斷骨,姬霄已經不由自主地喘起了粗氣,背靠牆壁,也顧不上廁所裡的臭味了,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不讓自己直接昏闕過去。
“抱歉,”面具先生滿懷歉意地解釋道,“有的骨頭,要放鬆下來才能按到合適的位置……”
他一邊說著,先是把雙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後雙掌像託著椰子一樣,把住姬霄面門兩邊,也沒看清他是怎麼動作的,幾下揉動之間,一陣令人不寒而慄的啪嗒骨爆聲傳來之後,姬霄臉上錯位的骨頭全部恢復到了原位,與先前幾乎沒有半點差別。
唯一的差別就是,它們之中的大半都斷的差不多了……
做完這一切,面具先生才一副大功告成的樣子,拍了拍手上的塵土。
正當姬霄以為可以離開,站起身來之時,面具先生叫住了他:
“別急,還沒有完成呢。”說著,他露出了一副溫和的笑容,似乎對姬霄剛才的臨場反應很是滿意。
易容成他人,最常遇見的就是相識之人的發難,最最需要的,也就是強大的心理素質,和優秀的隨機應變能力——時至今時今日,他是越看姬霄越順眼了,甚至心底已經暗暗有要把姬霄當作真正弟子培養的意思。
聽到這句話,姬霄立刻傻眼了。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還沒完?那……剛才大概進行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