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訊息是,早在自己出手破壞水龍頭時,就已經間接毀掉了這隻紙鶴——那紙鶴在上方溢位的積水的滲泡下,早已不成鶴形,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
直到回到牢房裡的時候,姬霄還是有些哭笑不得。
要不是為了藏匿手環,破壞了那水管想要搞到防水膠布,現在可能就有第二隻紙鶴了……不過,無論如何,那手環肯定是第一優先梯級的,他在心底肯定道。
“還沒到九點啊……”他喃喃道。
沒到十點之前,病人們全都被留在大房裡吃藥,哪有什麼接觸的機會。
想到這裡,他乾脆走向樓梯的方向,向著樓上的話療室走去。
“……洗心革面之後和醫生“和解”,很合情合理吧?”姬霄這麼說道。
“早知道會這麼麻煩,你乾脆就用別的方法就好了——比如說,到病院外面談這件事之類的。”
“雖然安保那邊都開始警戒你這個人了,但是對於計劃並沒有多大影響,”說著,莊風抿了一口茶水,“更不如說,他們要浪費時間盯緊你這個危險人物的時候,我就有更多機會搞一些小動作了。”
“話又說回來,我那測試,你說實話,到底能從那些回答裡看出來些什麼?”姬霄好奇問道。
要在這坐上一陣,總要找些話題消磨時間。
“什麼都看不出來。”莊風聳了聳肩。
眼看姬霄已經嗤笑出聲,又要嘲諷這一切不過是走個程式走個過場的時候,莊風搶在前頭辯解道:“這玩意就跟心理暗示一樣,如果對方有意封閉自己的內心,是不可能有多大效果的……不過,還是可以從那些回答中分析出些蛛絲馬跡。”
姬霄在觀察著莊風的同時,後者又何嘗不是從各種零星的資訊中分析著他姬霄的為人。
只不過,目前莊風似乎真找不到什麼可以打動姬霄的東西就是了:
來到這裡以後,如果不看打安保還有奪刀的那兩次出手,姬霄絕對可以算是那些極其安分守己的人們之一了——無慾無求,吃和其他病人一樣的伙食,除去要了幾本書和紙筆以外,再無特殊要求。
有需求的人還好,就算他要把自己住的地方刷漆重新裝修,就算是要裝上一道家用的防盜密碼門,甚至在單間裡面藏上一兩把槍,莊風都能想辦法給他搞定。
沒有想要的東西……這怎麼搞?
不過,只要讓我查清楚底細,就不愁找不到你心底最想要的東西,莊風自信滿滿地想道。
看到莊風一副自信十足的樣子,姬霄頓時也來了興趣:“你說說,在你的那份測試裡面,能看出來點什麼心理特質?”
莊風將剩餘幾口茶水一飲而盡,緩緩說道:“其他的我還不敢斷言,但是至少可以看出來,姬先生你的脾氣顯然是比較暴躁的,而且缺乏耐心。”
話音剛落,姬霄便迫不及待地問道:“此話怎講?”
“你當初在進行那份測試的時候,除了寥寥幾題以外,平均都是在我題目讀完之後的一兩秒內就給出了答案,很有說服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