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那安保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三步作兩步,快速走到同伴身邊,向著鐵柵欄的另一半望去。
別說有什麼古怪了,那犯人被打得像豬頭一樣,鼻青臉腫滿臉鮮血,一動不動地躺在冰冷的混凝土地面上,還沒能恢復意識呢。
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聚精會神地掃視了好一陣,才宣告放棄。
如果那柵欄門開啟,我們兩人肯定能聽到聲響;如果那電梯方向來人,我們肯定能聽到電梯到達的聲音;如果有人從走廊上走過來,自然會被我們看見……
想到這裡,他對同伴說道:“先不管他,就算是裝睡,藏在身上或是什麼視野死角,只要等會再徹底搜一次身,他什麼都別想藏住。”
那自信滿滿的安保不知道的是,他絕不可能搜出那張字條:
因為早在幾分鐘前,那紙團就已經被人讀過一遍,並且吃進了肚子裡。
“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那個躺在地上的身影喃喃道。
……
另一邊,消失在兩個安保視野之外的姬霄,並非是使用了什麼上天入地的法術,只是趁兩人不注意,直接躲回自己單間裡罷了。
回到單間,他依舊正襟危坐——這已經成為他在自己單間遮蔽監控前必定會做的一件事了。
監控已經遮蔽……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接下來,就看那劫持犯的了,只有對方配合,他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達成自己的目的。
正如姬霄不知道那犯人已經讀過了紙團,並且徹底銷燬了證據;那兩個安保,自然不會意識到他們眼皮底下正在發生的事情,只是如同三歲小孩一樣在沖涼房門口推脫著,想要去幹那最為輕鬆的活計。
“你去修水管,我來處理外面的積水。”
“當然是你去修水管,今天可是輪到你給他們洗,那水龍頭肯定就是你負責的。”
如同稚童一般你來我往用廢話爭辯半天后,一個安保終於受不了這種浪費生命的行為了,舉手投降:“你要是去修水管,我就請你一頓酒好吧,不能再多了。”
“當真?”另一人還沒問完,已經卷起袖子踩進了沖涼房的積水裡,絲毫不給他反悔的時間和機會。
“龜兒子……”外面的安保拿起拖把,一邊無奈搖頭,一邊笑著輕聲罵道。
走進去還沒五秒,裡面的安保便轉過身來,向著外面喊道:“喂,吧那防水膠帶扔進來啊!”
“你自己出來拿,要是沒接住掉水裡了,不得被罵死……”安保話還沒說完,便已經鬆開了手中的拖把,聚精會神地捕捉著一道雜音的來源。
砰,砰,砰,砰……
砰,砰,砰……
“他抹布的!”他一扔拖把,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從口袋裡掏出鑰匙串,一邊向著單間那邊跑去,“不好!”
“那個偷鑰匙的在自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