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鬱有幾分疑惑的看著這幾人,尚未反應過來她們在說什麼。話語間雲裡霧裡,但定不是什麼對自己有利的言語。果然,太后臉色大變,眼中怒瞪自己,口中卻道:“留不得了,留不得了……”
“母后,若真的鬧出了什麼……皇室血脈,不容玷汙啊!”皇后火上澆油道。
太后點了點頭,對安思鬱道:“安思鬱,看在你婆婆的情面上,哀家賜你個體面,你既是醫師,便自己了斷吧!”
饒是安思鬱再暈再懵,也懂得這“自我了斷”是何意,當即大驚失色,道:“臣妾無罪,為何自我了斷?”
太后怒問安思鬱道:“安思鬱,皇上有沒有臨幸過你?”
這話如同當頭一棒,打的安思鬱莫名其妙,安思鬱總算明白了方才宋昭儀和皇后在說什麼,當即羞憤難當,道:“這怎麼可能?臣妾與皇上清清白白,只有君臣之份,絕無越矩之事!”
“太后,您忘了,她慣會伶牙俐齒的,她說的話,怎麼能相信呢?這等醜事,您就讓它留在宮裡,永遠都別傳出去,這不是很好嗎?”東璃道。
太后嘆道:“東璃所言極是!”
見太后殺意已起,佟敏兒又上前道:“太后,臣妾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太后上下打量了佟敏兒一週,道:“有話就講。”
佟敏兒微微一笑,道:“安思鬱的性命不足惜,太后隨時都可以拿走,只是這樣一來,麻煩可就多了!”
東璃有些警惕的看著佟敏兒,而皇后見她再次出言,表情似乎極為不悅,礙於太后在場才未發作,太后卻道:“說下去。”
佟敏兒繼續道:“若太后賜她體面,一來,皇上難免會與太后您生了隔閡,傷了母子間的情分,二來,這安思鬱的丈夫畢竟手握重兵,她歿在宮中,前朝後宮都會引起軒然大波,太后還請三思啊!”
太后聞言,豎眉道:“難道言子期還敢造反不成?”
“造反”之言一出,滿屋皆跪下,山呼:“太后息怒!”,佟敏兒卻笑道:“臣妾年輕,又是女流之輩,造反不造反的臣妾不知道,只是臆想,太后為他處理掉這不光彩的事,是心善,為了他著想,但以言將軍的性格,未必這樣認為,若生不平,軍心則亂啊!”
太后若有所思,道:“你只是個良人,倒是很有大局意識,為哀家和皇上考慮周全,很好。”
“謝太后誇獎。”佟敏兒謝恩道。
太后微微頷首,“你有什麼建議?”
佟敏兒道:“臣妾認為,這安思鬱若是與皇上有了什麼……玷汙皇室清白是小,若玷汙的是皇室血脈,落人口實,才是了不得的事!”
“沒錯。”太后將狠戾的目光投向安思鬱,道:“皇室血脈,不容玷汙!”
佟敏兒亦看著奄奄一息的安思鬱,雲淡風輕道:“太后不如賞她一副‘絕婦湯’,永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