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迷人的鳳眸從深邃到迷茫,又從迷茫到深邃,從未離開過她。
兩人傻傻對立了片刻,如小苒忍不住掙了掙手,“侯爺放手…疼…”
聲音很低,有些沙啞。
聞聲,秦邵陌心中驀地一揪,彷彿有人狠狠敲了他一棒子,將他方才還混亂一片的心緒給一下打沒了,他看了看如小苒的手,比平時腫了一圈,紅紅的,幾處指節裂了口子,留著血。
是剛才握得太用力了?
他抬起她另一隻手,也是紅腫著有裂口。
“秦哲!快傳軍醫來!”秦邵陌喝向帳外,隨後又摸了摸如小苒的額頭,“聲音怎麼也啞了,莫不是受寒了?”
北疆天氣惡劣不比陽城,小丫頭從未受過這般苦,身體肯定熬不住。
果不其然,秦邵陌摸出小丫頭額間有些低燒。
“侯爺。”如小苒拉住他放在她額間的手,“我這次來北疆是有事要告訴你。”
“好,坐下說。”秦邵陌將她帶到桌邊。
如小苒有些吃驚,本以為閻王將她帶回軍帳是要斥責她一頓,沒想到居然一句都沒開罵。
不過她現在也沒心情關心其中原因,而是一五一十地將晏名的事,以及李元琰與班圖爾要殺他的事都告訴了他。
“所以你來北疆就是為了這件事?”秦邵陌眸色微微一亮,隨即又暗得更深了幾分。
小丫頭竟然是因為擔心他的性命,才不遠千里來了北疆,怎能不叫他欣喜若狂。
她還是在意他的!
然則這個笨丫頭卻是跟著一個殺手孤身來此,還是李元琰的殺手!
這麼蠢的事情也就她才做的出來!
若是那叫晏名的殺手不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半路起了壞心,他家的小丫頭最後恐怕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思此,秦邵陌捏了一把冷汗。
這個笨丫頭還是由他親自看著才能放心,放她走這種蠢事這輩子做一次就夠了!
“嗯。”如小苒點了點頭,“但是我現在還不知道班圖爾會如何動手,本想叫六殿下先轉告你此事,不過昨夜我們剛商量到一半你就將他叫走了。”她微微一嘆,“好在你現在也知道了,我打算去晏名那再問一些訊息。”
“所以你昨夜去李元澤軍帳中也是為了這件事?”秦邵陌還是沒忍住,彎了彎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