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學禮是最值得信賴的人!沒有之一。
但凡與鍾毓有關,他都會事無鉅細的安排妥當。
首都之行是臨時決定的,又在春運期間,真真是一票難求,也不知他動用了多少關係才買到三張臥鋪票。
紀學禮偏不跟她說買票的過程,只囑咐她路上安心休息,其他的都交給二哥操心。
他說的理所應當,鍾毓卻不好意思使喚人家,只含胡的答應著,紀學禮不能親自陪同很是遺憾。
與紀學禮操碎了心各種擔憂相比,周琴則是極度不滿,她一邊幫女兒收拾行李,一邊嘮叨道:
“你那老師太不應該了,這臘月黃天的誰家裡沒點事兒,明知道你正月要結婚,還讓你去首都幫忙,這一南一北的那麼遠,一點不為你著想。”
也不知是不是鍾毓即將嫁人的緣故,周琴越來越捨不得女兒,恨不得天天跟在她身後轉悠。
這趟出去還不知道年前能不能趕回來,周琴好不容易能跟女兒多待幾天,偏被攪了局她能高興才怪。
鍾毓走到她媽身邊,蹭著她肩膀寬慰道:
“媽,我老師也是沒辦法,患者病情嚴重他自己又生了病,我不去幫忙他又能找誰?”
周琴聽鍾毓這麼說只能生悶氣,她用力將行李箱壓扁,費勁將拉鍊拉上後氣喘吁吁道:
“那麼大個首都,難不成就沒有技術精湛的醫師了?他何必捨近求遠呢,我看他就是腦子轉不過來彎。”
鍾毓哭笑不得道:“媽~你怎麼說話呢,老師以前對我可好了,別的代教老師把實習生當免費勞動力用,倪老師就不會這樣,我跟在他身邊學到了很多本領,他來求助我絕無二話。”
周琴將她行李箱推到牆邊放好,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心平氣和道:“我不多說了,你路上照顧好自己,做好手術早點回來。”
鍾毓笑著上前抱了抱媽媽,安慰道:“我很快就回來了,別擔心。”
周琴勉強嗯了一聲,拍拍女兒後背心裡很不是滋味,她和所有的母親一樣,都希望兒女有本事獨當一面,可真的看她從自己身邊飛離的越來越遠,還是會失落難過。
周琴很會掩藏自己的情緒,並未讓鍾毓看出異常來,她會自我調節,女兒會飛出去,兒子遲早也會離開她身邊,她不僅不能強留,還要幫助他們插上飛離的翅膀……
鍾毓沒做過母親體會不到周琴的心情,收拾好行李她就開車去了火車站,紀學義和陳琳已經等候多時,看到她陳琳高興的揮手。
她大聲提醒道:“你的證件都帶了嗎?沒有落下什麼吧?”
鍾毓搖搖頭,“我都隨身帶著呢,不用擔心。”
紀學義只有一個大大的揹包,他手裡推著的是陳琳的行李箱,鍾毓來了立馬自覺的去拿她的行李箱。
鍾毓連忙說道:“二哥,我自己來吧,你拿兩個不方便。”
紀學義表情依舊冷冰冰的,不容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