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七一邊叫人趕快安排車馬,一邊自己去了王爺府。蘭亭讓闕七在側門等著她和宴七,他就真的騎著馬在側門等著,也沒意識到,就算是宴七真的要走,肯定從正門光明正大的走,畢竟是他陳溪川養小妾在先不是嗎?要是真的要走不得是光明正大的讓別人看看。
等到闕七到了,宥元又是老早就在牆頭看到了闕七的好馬,趕緊跑回來告訴了宴七,宴七給了小寧一筆錢讓她去引開側門當值的兩個侍衛,就說是王妃讓她們出去買東西,東西太重了需要人幫忙,兩個侍衛有些猶豫,一邊的丫鬟一邊拉著侍衛走一邊說:“別擔心,我已經通知了其他人來換班,一會兒就來了,王妃的事情可耽誤不得。”
兩個侍衛就這麼被活生生從側門拉走去給宴七搬東西了,宴七早就換上了丫鬟的衣服和頭型,隨身帶了些盤纏和日記本,鬼鬼祟祟地從側門出去了。
闕七看宴七這一身打扮有些詫異,宴七卻說是陳溪川的打算,闕七覺得也許這樣才更好轉移,便讓宴七上了馬車,蘭亭在一旁有些踟躕,因為她知道,這一走可能不會回來。
“快上車吧。”宴七知道她的擔心,可是她去意已決,不會再後悔,蘭亭只好拉著宥元一起也上了馬車。
馬車抄小道飛馳,宴七知道闕七肯定是要把自己帶到安全地方躲起來,直到戰事結束,本來這也是遲早的事情,只不過是自己讓它人為的提前了。
自己都沒有和陳溪川告別,直接就離開了。
也許這就是最後一面,陳溪川可能會戰死,自己也可能會流落他鄉。
宴七想到這裡,突然一陣心慌,有些後悔地掀開馬車的簾子,卻只看到飛馳而去的陌生景色。
她知道,無法回頭了。
闕七騎著馬,逐漸地覺察出不對勁來,但是時間緊急,他必須得先護送宴七到了安全的山莊再去思考這些問題。
另一邊的王爺府,幾個侍衛吭哧吭哧搬了許多布匹和胭脂回府,陳溪川在院子裡看見了,只當是宴七許久沒出去憋得慌,靠購物來發洩心裡的憋屈。
今日陳溪川很忙,也就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離開了,他回到書房去整理今日要完成的名單和要寫給三皇子的信件。
夜深,陳溪川終於忙完了手頭的事情,一看月色就知道宴七肯定是熟睡了,就自己回了自己的院子休息,幾乎同時,闕七帶著宴七她們到了位於山裡的莊園。
莊子不大卻設計的巧妙,從外面看是完全不知道里面是個可以住的莊子的,很是隱蔽安全,宴七看一眼就有些後怕,自己要是離開了說不定找不到回來的路......
“哥哥,你今晚留下休息吧,明日再回去。”宴七看天色已晚,害怕闕七晚上一個人騎馬不安全,闕七卻搖頭:“我今日回尚書府還有事情要做,你們也不必害怕,我安排了暗衛在暗處保護你們,裡面還有幾個侍衛,也會保護你們的安全,有什麼事情就問他們就好。”
說罷闕七騎著馬就匆匆離開了,只留下一捧揚沙。
“我是不是有點無理取鬧.....”宴七看著闕七疲憊不已的身影,一下子就後悔了自己的所作所為,這一切都是自己策劃的,但卻告訴闕七是陳溪川安排的,會不會讓陳溪川的計劃失敗?會不會讓闕七白跑好幾趟?
“現在已經來了這裡了,也沒有別的法子了,小姐今日也累了,早些休息吧。”蘭亭是在馬車上才知道最近府內發生了什麼事情,震驚之餘也知道了,宴七是遲早到必須離開王爺府避難的,如今早早出來了更是放心。
只是宴七不肯告訴王爺,她有些不知道為何,但她不用想也知道,王爺肯定擔心的厲害,但是自己也不過是一個丫鬟,不可能出賣宴七去告訴陳溪川,只好在一邊跟著宴七。
“那你們也早些休息。”宴七走進莊子,立馬上來幾個丫鬟迎接,都是生面孔,她不太喜歡和不熟悉的人接觸,還是叫了蘭亭伺候沐浴和睡覺,第一次在這麼安靜的地方入睡,四周沒有人戶,宴七是真的覺得有些害怕,就叫了蘭亭開了床鋪睡在自己的外間。
“蘭亭,你說陳溪川會不會怪哥哥?”宴七試探性的問蘭亭。
蘭亭累的不行,早就睡熟,沒有得到答覆的宴七更是睡不著了,乾脆爬起來坐在窗戶邊吹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