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裡不行,宴七挪著挪著就感覺到自己的手摸到了冰冷的牆面。
陳溪川剛好回頭就看到宴七畏畏縮縮地挪動,眼神一暗:“床鋪睡得下,不要再挪了。”
然後拿起手裡的枕頭放在宴七內側,把宴七和牆面隔開來。
“別靠著牆睡覺,小心著涼”陳溪川說話間就順勢躺了下來,還伸了個懶腰。宴七看著陳溪川這般自如的就躺下,也只好跟著躺下,只是動作小心翼翼,生怕碰到陳溪川一絲一毫。
“本王沒有枕頭。”陳溪川把手臂墊在頭下面幽幽開口,又看了一眼宴七睡著的超長枕頭,宴七感知到了陳溪川的眼神,不悅開口:“不是王爺自己塞過來的嘛......”然後就要伸手去把枕頭拿出來給陳溪川,陳溪川連忙按住宴七的手:“不必,怕你著涼。”
“不會的,我身體哪有這麼差。”宴七看陳溪川似乎是在憋大招的模樣,覺得還是把枕頭還給陳溪川最為保險,自己橫豎不是陳溪川的對手,不如早點斷絕陳溪川的念頭好。
陳溪川聞言手一頓,若有所思地開口:“說到這個本王倒是真的有點奇怪。”
“奇怪什麼?”宴七不知道陳溪川有在賣什麼關子,反正總之一定要扼殺在搖籃裡。
“你還沒嫁入王爺府的時候,本王聽說你體弱多病,所以還特意準備了好多補品,但是最近一段時間本王發現,你好像沒有傳說中那麼體弱多病,似乎身體還不錯的樣子?”
陳溪川緩緩開口,宴七則是一下子被點了啞穴一樣什麼也說不出口。
好吧,最近是太過得意忘形了吧,人家直接懷疑自己身份,虧得自己剛來的時候還一直在維持自己的體弱體制人設,現在混熟了就完全忘了這個世界到底還是自己孤軍作戰,該隱瞞的還是需要隱瞞的,比如現在這個場合,陳溪川這樣問出自己的疑惑,宴七覺得倒是合理的很,畢竟自己說起來體弱,但是平時裡什麼補藥都不愛吃,大夫也說自己身體底子不錯,這都是陳溪川真真切切看在眼裡的。
今日自己還好死不死的說自己身體還沒有那麼差......揭自己的短第一名。
宴七大腦迅速運轉想說點什麼來挽回一下,可是一時間真的是短路,居然是一點理由也說不出口,陳溪川看宴七不說話,也就繼續開口:“而且大夫都說你身體底子不錯,不管是落水還是中毒,都沒能損毀了你的身體,著實很奇怪。”
“這個......”宴七感覺陳溪川再說下去就要接發自己的老底了,實在是不能再坐以待斃,於是嘗試開口說些什麼,可是還是不知道找什麼理由可以混過去。
“嗯?”陳溪川看到宴七開口,也就做出洗耳恭聽的姿勢,眼睛直勾勾看著宴七,準備聽宴七解釋。
怎麼說?之前說什麼自己得了菩薩保佑也真的只有鬼才信吧,今日陳溪川又再次問起來明顯是對之前的回答感到不滿,之前不熟也就不忍心拆穿,現在倒是混熟了些,就開始對以前自己說的話進行反駁了......早知道就不招惹陳溪川,不混熟還能不掉馬甲啊......
乾脆......遁了吧,陳溪川還能把自己咋樣啊。
宴七鬆開手裡的枕頭,平躺著閉上眼轉移話題:“那就放著吧,我也怕自己著涼。”
隨後就準備透過迅速入睡來避免陳溪川的繼續發問,可是閉上眼睛不過幾秒,宴七就感覺到自己陳溪川的靠近。
宴七是想睜開眼睛看看的,可是又害怕陳溪川繼續問自己一些壓根無法回答的問題,於是也就繼續當做睡死一般一動不動。
陳溪川沒有枕頭,自然是想蹭點宴七的睡,所以在看到宴七不想再和自己說話後,陳溪川乾脆放棄問話,準備躺在宴七身邊去。
枕頭夠長,睡下兩個人倒不是難事,就是兩個人的距離多少就有些近了。
陳溪川知道自己的動作肯定會影響到宴七,但是直到自己安穩躺下,宴七都沒有動一下,更別說問自己在幹嘛。
真的奇怪......
難道這麼快真的睡著了?陳溪川別過頭去看宴七的臉,發現她的睫毛在一個勁地狂抖,陳溪川一下沒忍住就笑了出來。撥出的氣全都噴在了宴七臉上,但宴七已經察覺到了現在的狀況,對比自己的生命安全,她還是決定忍,依舊沒有任何動作,甚至深深閉上了眼睛,
睡吧睡吧,睡了就沒有這麼多奇怪的事情了。
“睡吧。”陳溪川看到宴七反而更加安穩地閉眼,腦子裡的想法也就隨之消失了,他還真的有些困了,於是拉過被子蓋上,也合上了眼睛。
直到感受到身邊的呼吸逐漸平穩,陳溪川才又一次睜開眼,看著是真的陷入熟睡的宴七近在咫尺的臉,陳溪川不自覺地伸手撫上。
“總有一天,你的秘密,我都會知道。”陳溪川輕輕掀開被子下地,走到外間去處理雅琴,明日太陽昇起之前,他要她先離開這個世界,不要留到明天宴七還能看到這個歹毒的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