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七看出來白露的表情為難又著急,可是到最後就說了一句立秋生病了?宴七總覺得有些蹊蹺,白露臉上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她和立秋的情誼也是真的深厚,那肯定是有別的事情了!
只是礙於陳溪川在場,所以不敢多說。
宴七立刻就領悟了白露的意思,她也趕快站起來對陳溪川說:“王爺若是沒有事情就請先回吧,我現在去看看立秋如何了。”
陳溪川有些不解:“王妃又不是大夫,去看也沒用啊,為何不去找大夫。”
宴七一看陳溪川又在鑽牛角尖,一時間有些著急,畢竟現在還不知道立秋到底怎麼了。
於是她乾脆走到陳溪川身邊,拉著陳溪川的袖子撒嬌:“王爺就先回去吧,立秋是我的貼身侍女,我很擔心她,還是得去看看的。”隨後陳溪川果真受用的點點頭,站起身就走了,臨走前又囑咐白露記得叫大夫。
看到陳溪川徹底走出視野,宴七趕快走到門口拉起白露就往立秋她們幾個丫鬟的房間走,白露自然知道宴七是知道了自己的意思,也趕快跟上了宴七的腳步。
還沒走到房裡,宴七就聽到房間裡傳來打碎杯盞 的聲音,白露頓時一驚,快步上前開啟了門,宴七追上去,只見到好好的一碗湯藥被盡數灑落在地上,碗碎成了幾瓣沒了原來的形狀。
床上躺著的正是立秋,頭髮凌亂衣衫不整不說,甚至看得出表情也是兇狠無比,一旁的蘭亭被嚇得都不敢說話,呆呆的立在一旁。
宴七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大約能看得出現在的立秋有些不受控制,她作為這幾位裡看起來年紀最小,但見識最廣的一位,宴七決定還是要先保證幾個丫鬟和自己安全為主,於是她站在門後衝蘭亭喊話:“快過來!”
蘭亭被宴七這麼一叫可算是反應過來了,哭喪著臉跑向白露:“姐姐,立秋似乎更嚴重了,她都不認得我了。”
白露聞言也是驚呼一聲:“怎麼會這樣?”
宴七看著他們上演表情誇張秀,不由得開口;“你們倆要不要考慮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王妃,今日早上立秋還好好的,然後說是收了一封信,她偷偷在房間裡看的,奴婢也不知道是什麼內容,反正再等到奴婢回到房間立秋就暈倒了,奴婢還以為是她身子不適,叫了大夫開了藥,結果等到立秋醒來,就說忘了自己為什麼暈倒,甚至都不記得這是她的房間。”白露語速快得很,宴七簡直是動用了所有的細胞在接受資訊。
“然後呢?”
“然後就是剛剛您看到的,蘭亭給她喂藥,她都不認識蘭亭了,還摔破了碗。”
宴七看向半窩在床鋪上的立秋蹙起眉,的確是撲朔迷離的一件事。
不過她可不能亂了分寸。
想到這兒宴七冷靜下來,看著一邊的蘭亭吩咐道:“把莊子上的大夫再請來。”隨後又看著一邊的白露吩咐著:“找幾個丫鬟守著這件屋子,不要進去,你再去找找立秋的那封信。”隨後又像想起來什麼一樣再次囑咐:“記住,找到信封不要開啟,不要拿手觸碰,拿手絹包起來給我。”
因為現在宴七懷疑有人在信封上做手腳,如果是把什麼奇怪的毒下在了信封上,那可是萬萬不能碰觸的,為了白露和自己的安全,謹慎起見還是不要碰到的好。
白露和蘭亭得了命令就趕快出發,宴七一人站在門外,看著立秋就這樣低著頭不說話也不動作,總感覺她會像喪屍一般突然啟動,扭曲著四肢站起來,然後撲向這最近的唯一的一個活人宴七
想到這,宴七也是有些害怕,不自覺就離得房間門遠了些,站在能保證看到立秋床的位置等著白露和蘭亭,可是等人的時間總是格外漫長。
這就算了,還帶著恐懼等人,宴七隻覺得自己一顆心臟在不停的打鼓。
“王妃,大夫來了!”好在總歸是沒事,宴七鬆了一口氣,回頭就看到大夫被蘭亭拉著跑了過來,可憐大夫也得有個年過半百,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慢點慢點。”宴七迎上去拉過大夫,大夫趕緊行了禮,就要進門去。
“大夫,立秋這個毛病有些奇怪,您小心一點。”
宴七腦子裡還是喪屍一般的立秋,所以看到大夫義無反顧的走進去,宴七隻覺得是勇士入場,不由得開口提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