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藝柔擰著眉頭看向花堇一,雖然她也知道花堇一不像是個普通學生,但是年僅十八歲,能做些什麼?
她可是查過花堇一的背景,論起治病什麼的,她也就是在自己生病的那些年裡跟鎮上醫院學了些基礎的。
如今卻敢坦言自己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我該如何信你。”李藝柔半眯眼望著她,眼神裡突然帶著一絲警惕。
花堇一又聳聳肩:“封校長也找不到那個什麼神醫不是,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不如讓我練練手。”
練…練手…?!
李藝柔快要吐血的感覺,想生氣又在看上花堇一的那一刻莫名生氣不起來。
花堇一像開玩笑,又像是認真的。
“什麼時候?”李藝柔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問上一句。
花堇一想了想:“高考結束吧,不過你還得問問封校長他自己的意見,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可擔不起一條人命。”
李藝柔“嗯”一聲,心裡很亂。
她覺得封堃要是知道自己的孫女,在這兒拿他的老命開玩笑,估計非得提早氣死。
畢竟這太荒謬了。
十點半。
李藝柔把花堇一送到了學校門口才離開,她不住教師宿舍,也是怕被其他人察覺到不對勁兒,
花堇一沒有直接進入新啟中,而是拐到了對面的藥店,這個點應該是閉店了的,可店內還有微暗的燈光。
推開玻璃門,裡面一股酒精味。
她估摸著實驗室被弄成那樣是被發現了,然後把藥店裡裡外外又清理消毒了一遍。
花堇一推開門沒有關上,這幾年需要透透氣,酒精太過於刺鼻燻人了。
古瑜和時揚出來的時候,鼻子上都塞住了紙團,怪不得他們不開門散味了。
“花小姐,忙完了?”古瑜端著一盆涼水,打算把地板裡裡外外再拖一下。
他怕殘留下毒什麼的。
花堇一點點頭,跳躍過時揚正在拖地的拖把,然後坐在沙發上,那是席北言的寶座。
也就只有她敢這麼放肆了。
“大老闆回去了?”花堇一隨口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