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一萬!”“兩萬!”“一萬五!”
這一次沒人退縮,大家像是衝鋒隊一樣,每個人都充滿了高昂的激情,一副要和林天寧血戰到底的樣子。
鷹鉤鼻子從鼻孔中發出一聲冷哼,他毫不客氣的一推籌碼,直接叫道:“五萬!”
裁判員唱道:“輪到莊家說話,第二輪可以開牌,可以棄手,可以加碼,不得超過五萬。”
林天寧笑著看了看五個黑衣人,一副嘲弄的意味在裡面。“怎麼,你們都不棄手?還嫌輸得不夠?看什麼看,你又不能說話,區區五萬能嚇到我?不開牌,我接著加碼,五萬!”
直接加碼到五萬,全場立刻沸騰起來,這個年輕人還真是敢賭,旁觀者自然最喜歡的就是這種人,周圍立刻聚起了不少圍觀者。
在奈德利賭場的低層,很少看到如此熱血的賭博了。
裁判員唱道:“第三輪,由下家說話,下家可以選擇棄手、加碼或開牌,開牌者須加碼到莊家給定的籌碼,如本局為五萬。開牌者給定亮牌,卻不得要求莊家亮牌,直到所有下家或莊家開牌、棄手為止,請下家說話。”
坐在林天寧下手的第一個黑衣人愣了一下,他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加碼到五萬的,但氣氛如此詭異的,還是第一次遇到,一時間有些慌了手腳。
不像第一輪叫注的時候,那會兒充滿信心,覺得這局怎麼都會贏,但看了看林天寧,忽然覺得對手才是充滿信心的那一個。
他看了看鷹鉤鼻子,頭一次對老大的判斷有些不太相信,想了半天,他手握住骰盅,不斷髮抖的掌心冒出了絲絲細汗。
“請說話。”裁判員面如磐石,不耐煩的催促說。
那黑衣人搖頭說:“我家裡還有老有小指望我呢,算了,我棄手!”
“棄手!”“棄手!”“棄手!”
衝鋒隊就是這樣,一旦有第一個人臨陣退縮,就會有接著的第二個、第三個,此刻當籌碼來到五萬的時刻,加上林天寧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儘管林天寧並沒有露出這樣的表情,全是他們臆想),他們就都失去了勇氣。
鷹鉤鼻子一聲冷哼,他小聲嘀咕說:“一群廢物!”
“加碼,我要加到十萬!”鷹鉤鼻子將桌面上籌碼一推,這是他將近三分之一的籌碼了,其中還有一部分是借來的。
圍觀者越來越多,一時間大家都在評頭論足,猜測著這場賭局最後會誰贏誰輸。
“莊家說話,可以開牌,可以棄手,可以加碼,最多不超過二十五萬。”裁判員就像一臺報分的機器重複著這單調卻又激動人心的話語。
“那就二十五萬!加碼。”林天寧淡淡的說。
“二十五萬?”爆雷一樣的聲音響徹四周,有好些人混跡賭場很多年,也沒有聽到過一把推三玩到二十五萬的,這簡直驚掉了他們的下巴。
賭局愈發激烈,觀眾們手心冒汗,而科恩和科特林也看得有些手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