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船艙外的隨從斥責,“皇子在此,還不快快避讓?”
“皇子?”那聲音稍微停頓了片刻,隨即冷笑,“別搞笑了,我可知道,凡是皇子,就會有表明身份的標誌,你這船艙外面,根本沒有任何標誌,假冒皇子,知不知道是殺頭的死罪?真是的,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冒充皇子。”
僕從氣憤:“沒有標誌,那是因為……”
“算了,不用和他一般見識,阿林,將船開走。”素無慾臉色平淡,毫無波動,朝著外面吩咐。
船盪開,從剛才的位置離去。
“哼,假冒的就是假冒的,裝個屁啊。”
外面的聲音,仍是不依不饒。
蘇昊轉頭,龍力附著雙眸,視野之內,霍然是熟人的身影。
果然是他。
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容貌俊美,器宇軒昂,一身鵝黃衣衫迎風飛舞,如果不是臉上那讓人作嘔的故作姿態和冷蔑,倒是頗有幾分佳公子的翩翩氣場。
“這個傢伙我認識,靈獸門的費囂,”蘇昊淡淡點評,“人品超級糟糕,連養的妖獸都嫌棄他,離家出走了。”
“哦?”素無慾隨口問道,“離家出走去哪兒了?”
蘇昊攤手:“哭著喊著抱著我的大腿表示非要跟著我,我送給江長老了,這次也一起帶過來了。”
素無慾哈哈大笑:“蘇兄你一定又把人家給坑了。”
別人不瞭解蘇昊,素無慾還是瞭解的。
這麼說,這個費囂一定是在蘇昊手中吃過虧。
“哎,”蘇昊一臉的無奈,“那個猛獁象非要跟著我,其實我也很無奈啊。”
“靈獸門那隻綠毛猛獁象?”素無慾挑眉,“原來那隻化形境九層的妖獸,曾經成了費囂的靈寵。”
“現在已經是一元丹境的妖獸,它還挺努力的。”蘇昊想起那天見面時,綠毛猛獁象那個傲嬌樣。
素無慾浮現驚訝之色:“蘇兄還是馴獸師?”
很顯然,他對臥龍分院非常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