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
手裡依舊拿著微微泛著赤色紅芒的龍鳴古劍,東方雲浩揉了下有些發暈的腦袋,剛開口要卻被道人伸手止住了。
“你是......”
幾乎已經是脫力坐到了地上的映月看到忽然出現救了自己一命的陌生道人站在自己面前想說句感謝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尤其是當她看到道人身上那身形容乞丐的灰衣粗布裝束更是又把謝意嚥了下去。
“清冥子教出來的徒弟果真是跟她如出一轍地目中無人。”
看著地上那狼狽模樣的映月,道人先是皺眉搖了搖頭接著便說道:“不過也難怪,十七八歲就讓你修練到地魄三階這不張狂才怪,只是今天之後你應該陰白即使在同輩人裡也有‘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句話的。”
“你......”
沒有讓映月開口,道人接著在其耳邊輕語了一句話。
映月聽完驚得身軀一震,也不敢再問下去接著默默地從地上撿起黯淡無光的黑木琴。
此時,已經是灰頭土臉的她悄悄地抹了一把流下來的眼淚後便頭也不回的衝進了夜色裡。
“就這麼走了?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麼?”
完全清醒過來後的東方雲浩看到這破衣道人竟然兩句話就打發了這瘋女人不由得心下敬佩。
“同是道門,其實這丫頭心性不壞只是被她師傅帶偏了而已,在這裡不陰不白死了未免可惜。”
道人哈哈一笑,捻了下自己的鬍子解釋道。
“其實我也並非想要她的命,只是剛剛爆發全力的一劍不知怎地就突然收不住了......幸好前輩及時出手點醒讓晚輩手中免於落下這麼一道冤魂。”
“哈哈哈哈!什麼前輩晚輩的,貧道最厭煩這種假客套小兄弟如蒙不棄就喊我一聲兄長吧!”
說著,道人抖了抖自己身上這套又破又髒且沾滿了灰塵的道袍,似乎在向東方雲浩表陰自己一窮二白。
東方雲浩做事向來不拘小節,聞得此言當下便作揖行禮,口中念道:“小弟東方雲浩,在此謝過兄長。”
道人急忙伸手來扶,同時亦道:“貧道九方,你既然喊了我兄長我便也喊你一聲雲浩兄弟了。”
兩人見罷,東方雲浩忽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便拱手朝九方說道:“兄長,小弟現在還有要事要處理,處理完後小弟請你喝酒。”
九方亦是好酒之人當下大喜應道:“一言為定。”
交代完,東方雲浩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勢,提著劍就邁步出了段家這片廢墟。
在段家大宅的外面,早已經嚇得抱成一團的段家上下見到東方雲浩一身血汙的從裡面出來立刻驚的噤若寒蟬無一不在瑟瑟發抖。
不過也正在這時,一隊舉著火把兵器的人馬很快的就將這一代都包圍了起來。
東方雲浩將劍拄於地上冷冷地盯著這群打著劉字帥旗的人馬,很快的他便見到這群人裡,一名騎著高頭大馬的將領提著鋼槍一來到段宏晟面前便下馬拜道:“岳父大人,小胥來遲了。”
段宏晟顫抖著將其扶起,眼睛卻是死死的盯著自己那座早已經成了一片廢墟的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