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了一陣,結交之心越發濃郁:“還不知這位同道姓甚名誰?”
“叫我雲就好了。”
紅雲渾然不在意的開口,反倒是對方才這位老府主的反應有些疑惑,便是出言相問:
“卻是不知,這位陰煞月兔一族的老府主,為何在自己渡劫失敗之後,竟是行如此之舉,竟想著屠戮這樣一片。”
“此事沒有什麼想要好思考的,十分正常。”
蝠悅聽了紅雲說的他自己的姓名,一遍唸叨推測著紅雲的跟腳,一遍不甚在意的開口:
“這位陰煞月兔的老兔子,據我所知,已經是活了將盡四百八九十載,此番突破成功,自是脫胎換骨,增壽五百;
但若是不成功--就算不是直接隕落在雷劫當中,他這般成了半步的蝶變妖修,修為雖說已經是堪比蝶變,但是自己的壽命沒有增加。
陰煞月兔一族並非是沒有仇敵,若是讓其知曉老府主已經沒有幾日好活,這一族日後的日子可就難了。
不過這也沒什麼,現在的老府主就是條瘋狗,半步蝶變就是蝶變,只不過沒有獲得壽命罷了,一樣令仇家忌憚,估計到時候會殺將上門,想要同歸......”
他這話正在說著,紅雲心中微動,似是發覺了什麼,抬手間止住話頭,一臉凝重的將自己背後的木箱遞給了蝠悅:
“有人追來了,幫我護住她。”
有人來了?
蝠悅聽了這話,神情茫然的接過木箱,向著四周感知過去,小半盞茶的功夫過去,方才在自己的感知當中發覺到了一道身影,不由的有些駭然:
自己身前的這位,比自己強了不是一星半點。
在他的感知當中,一道滿身盔甲的異像月兔顯現出來,正在向著這邊飛快的趕來。
陰煞月兔一族,他們不是放過自己了嗎,怎麼又反悔了?
帶著這樣的疑問,見著這身影離得越近,本想開口質問的他看著自己身前的紅雲,不由的將話語卡在了喉嚨裡:
現在也好,讓自己揣測一下,自己身前的這位,到底是什麼樣的修為。
......
那月兔異像之上,一身穿一身銀白盔甲的人站在上面,與月兔融為一體,他盯著紅雲的身影,聲音冷冽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