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後面咬牙切齒的霍英，程牧羽追上了顧陳書問道：“所以呢？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顧陳書說道：“德克赫已經踩好點了，九成九會在離大校慶上動手。校慶晚會入場的時候，南離大學一片混亂，人多眼雜，非常方便吸血鬼混進去。到時候我們抓住德克赫的手下，一定要快！德克赫為了保證自己不被供出來，一定會出手來救援，到時候把他殺了！”
“可是，既然他已經踩點過來，我們的力量，你和許晴煙都已經暴露在了他的計劃之下。到時候德克赫一定準備萬全，我們怎麼在他的預料之中做到這些？”
“那就要去準備一下他預料之外的力量了，這件事我來負責，你去安排一下離大的行動計劃，到時候一定要將影響控制住。”
程牧羽雖然很好奇顧陳書到底有什麼德克赫預料之外的力量，但是既然他不說，他也沒有多問。對於顧陳書，他還是相信的。
於是點了點頭，他說道：“你放心，至少南離的兄弟們，還是支援我們的。至於霍英，讓他自己玩去吧！”
兩個人分開之後，顧陳書先來到了時分秒鐘表鋪，站在門口感受了一下里面的氣息。
百絕的氣勢如龍，從鐘錶鋪的小院當中直衝天際，站在附近，抬頭看向天空都會感受到一股來自於九天之上的壓力。
而且這種氣勢還在不斷地攀升，雖然壓力恐怖，可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睡著了一樣，懶洋洋地洩露出一些氣息，就已經是令人心悸。
顧陳書已經可以肯定了，只要繼續這樣下去，他這個師父不出幾天就真的可以一朝頓悟、立地飛昇了。
但是可惜，不是現在。
他搖了搖頭，沒有打擾百絕，而是轉身離開了鐘錶鋪的門口，打了一輛車。
“去二十八中學。”
就在顧陳書離開的時候，躺在小院躺椅上的百絕老人卻微微睜開了眼睛，雙眼中彷彿有無數寒芒閃過，讓他都沒辦法將一雙眼睛全部睜開，只能露出一條小小的縫隙。
可就是這樣的一條縫隙，就讓小院周圍的氣息猛地凌厲起來，周圍的住戶都是突然覺得身上一涼。
看向了顧陳書離開的方向，百絕沒有動彈，再次輕輕閉上了眼睛。
四周的鋒利瞬間消散不見，甚至連天空之上如龍的氣勢都更加收斂了幾分。百絕老人就這樣躺在躺椅上，呼吸均勻，神態安詳。
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躺在躺椅上午睡的老人一樣。
顧陳書自以為沒有打擾，卻不知道百絕老人已經感受到他曾經來過。他現在已經到了二十八中的門口，見到淞闍。
“怎麼？要請我出手？”淞闍懷裡抱著一瓶汽水，嘴裡叼著吸管，頭也不抬地問道。
顧陳書輕輕坐在他的身邊，笑著說道：“我當然知道前輩你不會輕易出手，所以也沒奢望過。”
淞闍抻了個懶腰，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我的任務就是保護趙明空。不管南離出了什麼事兒，趙明空不能出事兒，這就是我現在的職責。我可不想任務失敗，回山的時候被罰面壁一百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