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顧陳書這才意識到自己有點不太禮貌，撓了撓頭，強行岔開話題：“只是普通陣法嗎？”
許晴煙翻了個白眼，風情萬種：“你以為誰都像你啊？突破的時候八級颱風都出來了。”
“這……不是嗎？”
許晴煙在一個荷葉坐墊上盤膝坐下來，開啟了教學模式：“修行人的突破需要大量的天地靈氣作為境界提升的能量補充，基礎越渾厚、經脈越堅韌、丹田越寬闊，所需要的靈氣也就越多。同樣，隨著境界提升，每一個大境界提升所需要的靈氣數量也就越多。”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一個人突破的動靜大小，往往代表著這個人的天賦基礎。”
“當然，這種說法也不絕對。因為突破的時候所需要的靈氣，和功法也有關。如果一個人天賦卓著，修行的功法卻不契合自身，同樣也會表現平平。”
“但是基本上能夠展露出天才水平的修行人，功法很少有不契合的。所以修行界經常有人會根據突破的時候引起的天地靈氣匯聚，來判斷這個人的天賦、基礎和未來前景。”
顧陳書懂了：“我比絕世天才還厲害！”
許晴煙臉色古怪，雖然很想打擊他一下，可最終還是點點頭：“是的，你的天賦很高，簡直就是天生為了《恆古書籙》而生的人，大概這就是冥冥中自有定數吧？”
給個顧陳書科普完突破的基礎知識，許晴煙便開始沉下心來穩固境界了。
顧陳書坐在旁邊護法，順手給她扔了“天行健”、“人生幾何”和“含章可貞”，希望能夠幫到她一些。
許晴煙也沒跟他客氣，只是坐在軟墊上，氣息越發的沉穩悠長。
顧陳書是沒有這種體驗，他突破都是一錘子買賣，領悟真言就直接進階，所以對其他修行人的突破過程還是很好奇的。
認真地看著許晴煙，感受著她身上氣息緩緩的沉澱變化，不過很快目光就開始飄起來。
不不不！我特麼在想啥？顧陳書嚥了一口唾沫，只覺得心跳劇烈，趕緊壓了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許晴煙的身上猛然間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波動，任督二脈當中真氣流轉的聲音漸漸變得清晰起來，就如同深谷清泉一般悅耳。
“叮叮咚咚！”
這就是憑湖小築的功法嗎？顧陳書只覺得聽到這道聲音，就讓自己神清氣爽，如達天聽。
緊接著，天地靈氣開始緩緩地匯聚了過來，就像是一道旋渦一般牽引著，融入到許晴煙的身體當中，被她吸收進去。
速度很慢，十分平和，但是靈氣的數量並不少，在源源不斷匯聚。
整個突破過程要比顧陳書要長得多了，靈氣慢慢地積聚，並沒有鬧出多大動靜。大概十多分鐘之後，才達到了一個臨界點。
“嗡！”
靈氣旋渦猛地一滯，周圍的空間微微顫抖了一下，許晴煙的氣息猛然攀升。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