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結束通話，盧萌萌的頭有些暈暈地，從車上下來，想要吹吹風。
怎麼也沒想到，剛一下車，她就看到了路燈下的他。
他已經將車開到了不遠處的路燈下。
身子依靠在車身旁，一隻手插=著褲兜，一隻手夾著香菸。
深色的襯衣，深色的褲子，要是在暗處，應該誰也看不到他吧。
而此刻的他卻站在了路燈下，似乎要讓她看清楚。
他知道她回來了，就如她知道他是橙檬的老總一樣。
只需一個目光，她的視線就定格在了他的身上，再也移不開。
手指握著車把手，不斷地收緊。
她在心裡告訴自己，他早已不屬於自己。
現在的他更加不屬於自己。
五年的時間，既然可以釋然地說出他的名字，那麼就當一個普通的朋友，好久不見的同學。
手指放開，側過身，踩著高跟鞋過去。
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發出輕微的響聲，她迎著他的目光，沒有退縮。
她變美了，無論是氣質還是相貌。
這五年，他從來沒想過，她會昂首挺胸，甚至毫無躲避地朝著自己走來。
他希望在她臉上或者眼睛裡看到一絲自己希望看到的情緒。
但是沒有。
他好像成了她最熟悉的陌生人，或者連陌生人也不如。
“顧總，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你。”盧萌萌洋溢著笑容，就像和平常遇見朋友，老同學，或者是有身份的人一樣，打著招呼。
顧右辰看到她朝著自己伸出的手，芊芊玉手柔軟無骨，好像稍微一用力就能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