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倒想看看,那個野種對於這個只會畫畫,談風花雪月的父親來說,有多麼的重要。
從懂事開始,這個父親所扮演的就是一個離家出走的父親,他幾乎見不到他的人。
唯一能見到的,只是他留下的畫作。
在他童年,少年,甚至是現在的青年,對他的見面次數,用十根手指都數得過來。
要不是他記性好,或許連自己親生父親長什麼樣子也不知道。
母親是個善良的人,從來不知道爭搶。
她總認為父親是學畫畫了,去找靈感了,在家裡沒有靈感,所以他需要出去。
她日復一日的在家裡等,可是等來的卻是父親不歸來的身影。
甚至到她死了,他也未曾回家。
他不相信一個人如果真愛一個人,會捨得拋下,去外面尋找所謂的靈感?
他更加不相信,要是他喜歡他和母親,會十年如一日不見。
甚至連母親重病在床,給他打電話,他的電話是無人接聽,永遠地無人接聽……
那個時候,他就知道父親在外面肯定有個家了。
有個他愛的兒子和女人。
要不然怎麼可能如此。
只有他那個母親會相信,父親是去尋找所謂的靈感。
有些女人或許真的不是笨,而是太聰明,寧願裝糊塗。
裝糊塗到,寧願相信那個男人是愛她的……
“只不過什麼?”厲羅森問。
“你難道不想知道你那小孫子的母親是誰嗎?要是來路不明,你這張老臉或許丟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