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夢寧看不到他臉上的情緒，可是她能發現他的氣息陡地緊張和不安了起來。
他害怕她的突然離開，就像前幾次一樣。
路夢寧也感覺到他的顫抖，還有那幾次的慌張。
路夢寧撇撇嘴巴，鼻子酸酸地。
那一刻，她真的無法去回答他。
見她的情緒有些氾濫，他知道他的話給了她一些想象。
他沒有怪她的意思，真的沒有。
只是她太任性，任性到丟棄他，不告訴他一切。
明明她是愛他的，卻裝出不愛他的樣子。
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寧。”
他喊她的名字。
她沒有回應，怕自己一回應，她的聲音出賣她的情緒。
盧笙見她沒有回頭，將她緊緊地扣在懷裡，看到剛才被削到一半的蘋果，他開口道：“要吃蘋果嗎？”
路夢寧好半天才回應他，這時也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嗯。”
盧笙伸出手，誰都認為他會把蘋果皮削完，但是他毫不猶豫地拿起蘋果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裡。
“咚”地一聲，蘋果扔進垃圾桶裡，發出一陣響動。
路夢寧看不到，但能聽到。
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盧笙，你連蘋果的醋都吃？”
“哼。”盧笙冷哼一聲，藍色的眼眸掃視床頭櫃：“我的早點你還沒吃完，吃什麼蘋果，難道他買的比我的好吃？”
“小氣鬼。”路夢寧真的服了他了。
她已經和他解釋了，Betty只是Bill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