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接沈澄的車已經大搖大擺地停在了墨氏的大門口。
沈澄也沒有防著墨家的下人，直接進入了那輛車內。
那輛車裡的人下來，將沈澄的行李箱放進後備箱裡。
因為太大，所以後車位上放了一個，後備箱內放了一個。
這一幕全程在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底下。
李嫂在得到墨沛山的應許後，推門走進書房。
書房內，窗簾被拉開，只見墨沛山站在落地窗前，注視著外面發生的一切。
李嫂來到墨沛山的身後，停下腳步，微微俯身：“老爺，夫人走了。”
“嗯。”墨沛山早就知道了，也在剛才看到了。
“老爺，您……”李嫂沒想到老爺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特別鎮定，難道老爺也早就知道？
“我沒事。”墨沛山轉過身，拄著柺杖走向書桌。
李嫂想要上前攙扶，被墨沛山阻止了。
李嫂看著墨沛山走到書桌前，放下柺杖坐下。
她才走過去。
“李嫂，你來墨家多少年了？”墨沛山注視著李嫂問道。
李嫂下意識地一震，因為老爺從來沒問過這樣的話。
老爺在這個時候問這樣的話，是不是要辭退她。
“老爺。我不走。”李嫂立刻低下頭，說明自己的心意。
她來墨家已經好多年，她也記不得具體多少年了。
當初夫人進來的時候，她就來了。
她看著少爺出生，一點點長大。
少說也有個二十年了吧。
“如今墨氏已經倒閉，墨家也不復風光，或許這裡也要被查封，你留下來或許也不會再有薪水。”墨沛山說得不輕不重，但每說一個字都很沉穩。
很難看出他有沒有受到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