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敏感的,且有自己的想法和直覺。
任年認為,棠緋對自己沒有惡意,甚至是連警惕心都沒有
比如現在,她就這樣毫無防備的睡在沙發上
難道她就不擔心自己會對她做什麼嗎
聯想到學校的時候,第一次見面,棠緋被眾多保鏢們圍在中間,生怕出了什麼事一樣,可她又偏偏在自己面前,毫無戒備。
這種鮮明的對比,掀起了任年心中的漣漪。
任年知道棠緋有錢,她的有錢程度甚至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
若是任年真的被錢所迷,用來威脅她,對她不利,她就不害怕嗎不擔心嗎
實際上,任年糾結的事,棠緋連想都沒有想過。
對於棠緋而言,任年沒事,她就沒事。
任年站在原地,獨自想了一會兒,始終沒有答案。
他乾脆就不想了,時間也不早了,明天還要上課。
任年看了一眼房間的設施,有一張很大的床。
換做以往,任年才不會管你是誰,哪怕是睡在地上都跟他沒關係。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棠緋對他而言,不是陌生人,也不是朋友,而是恩人。
無論棠緋報以什麼樣的目的,她都救了他,還有他的父親。
讓自己的救命恩人睡沙發,任年做不到。
於是,任年將床鋪好後,再次回到沙發前,他緩緩俯下身子,輕輕的將棠緋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