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年不知道等待著自己的將會是什麼,甚至不確定自己能否再看到明天的太陽。
曾經,父親對任年說過最多的話,就是讓他安心學習,考一個好的大學。
哪怕是家裡再窮,砸鍋賣鐵,甚至是去賣血,他也會供任年讀書。
可是,父親一朝倒下,作為家中唯二的男子漢,任年必須在這個時候,站起來。
他不能再躲在父母的羽翼下繼續安好的成長了,他要面對這殘忍的一切。
將自己賣掉的這件事,任年沒有跟任何人說,甚至是許志。
若是許志知道了,他一定會罵他傻,說他糊塗。
因為,這麼做無非是自己毀掉自己。
多麼淺顯易懂的事,任年作為本人,又怎會不明白呢
可是,如果任年不這樣做,他又能如何
任年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
讓任年眼睜睜的看著父親病死,他根本就做不到。
若是必須有一個人要犧牲的話,任年寧願是自己。
更何況,他也不一定會死,對,就是這樣
任年開始一遍一遍的催眠著自己。
拍賣也在一聲哨響後,正式開始。
每個座位的扶手處都有一個按鈕。
如果按下,會有紅光亮起,從而顯示到後臺,表示出價。
過程比想象中還要激烈。
臺下不斷有紅色燈光閃過。
幾萬,十幾萬,幾十萬,甚至達到了上百萬。
每個試圖得到任年的人,表情都是猙獰而邪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