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扯唇冷笑,“不僅認識,還很熟呢。”女人說完,朝顏芷末那邊走去。
顏芷末一人喝著酒,心裡皆是父親,母親,還有尤玉的事。她煩悶,未能及時發現這些事,也未能將母親拉回。她也恨,恨尤玉插足了父親母親之間,若不是尤玉,一切也還不至於會成現在的樣子。
“喲,這麼巧啊。”
忽然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顏芷末不悅擰眉抬眼,眼前一片虛晃,她半響定神。
“怎麼,顏大小姐不認識我了?還是顏大小姐貴人多忘事啊。”女人開口。
顏芷末有些微醺,看清女人長相後,好半響都沒反應過來這人是誰。她不想予以理會。
“顏大小姐真不記得我了?”女人見顏芷末沒什麼反應,忍不住道。
“不記得,不認識。”顏芷末冷淡一聲。
“顏大小姐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了,但我可是一直都記著顏大小姐呢,當初若不是因為顏大小姐,我也不用剩下大半個學期了,還被迫退學了。”女人咬著牙說道。
退學……
被迫……
顏芷末擰眉再抬眼,看著眼前的人想了想,驀地,才想起,眼前的人是誰。
女人雖裝束更成熟些,但那張刻薄的臉,還是一樣沒變,是她高中時,惹了她的那個女生,後來被學校開除了。
“哦,是你啊。”顏芷末冷冷淡淡一聲。
顏芷末越是這樣冷淡,好像很雲淡風輕的樣子,越是令女人生氣。
“怎麼,顏大小姐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是發生什麼了?”女人勾唇呲笑,“是顏氏徹底破產了?顏大小姐不會是一夜成了落難鳳凰了吧。”女人嘲諷道。
“芬姐,都說落難的鳳凰不如雞,我看好像是哦。”旁邊的人幫腔開口。
葛芬妮頓時笑了出來,“誒,顏大小姐,我還聽說,伯母和伯父都去世了,是真的嗎?”
“可不是,芬姐我也聽說了,真是可憐,一下子爹媽都去世了,這打擊該多大啊。”
葛芬妮冷聲:“我看啊,是活該,有些人囂張跋扈,自己作孽,好了吧,餘孽反彈了吧,剋死了自己的爹媽,這不活該嗎。”
葛芬妮對當初的事始終耿耿於懷,尤其是現在看見顏芷末一人,且如此頹喪,更欲趁機狠狠在顏芷末的傷口上撒下一把利鹽。
顏芷末眼神頓時一冷,倏然站起身,一把揪住葛芬妮的衣領,“閉上你的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