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山盂死於火災,甚至連屍骨都無,下葬都難以。
顏芷末出院後回了顏宅,將顏山盂生前的一些東西收拾出來。
在墓園,顧晏白和顏芷末給顏山盂在舒嫻旁邊買了一塊地方,將兩人安葬一起。
顏山盂的葬行禮很低調,來祭拜的多是他生前的一些老朋友,還有顏氏裡早些年和他一起打拼的友人。
這天,尤玉也來了,她穿著一襲黑衣,束著的發以黑白相間的發呆束著,她帶著一大束顏山盂喜愛的花,來祭拜。
尤玉在顏山盂的墓碑前,話沒說幾句,只是低著頭抽噎啜泣著,傷心不已。
顏芷末定看著尤玉,情緒複雜。
“看樣子,尤玉阿姨和舅舅的感情真的不錯呢,尤玉阿姨如此傷心。”蘇奕芸瞥了眼顏芷末,故意說道。
顏芷末沉著一張小臉,餘光朝蘇奕芸瞥去,眼角夾含著一抹鋒利。
蘇奕芸側過眼時,對上顏芷末低落,但帶著鋒利的視線,心一咯噔,忍不住牽了牽唇,“表姐,怎……怎麼了?怎麼這個眼神。”
顏芷末慢慢收起眼中情緒,搖頭道:“沒事,我和小白還要呆一會兒,這風大,讓吳風先送你回去吧。”
蘇奕芸眼珠子轉了轉,然後點頭,“好,那表姐我就先回去了。”她本也不想再多呆,過場都走完了,待著還要裝模作樣,她累的慌。
蘇奕芸先離開了,周圍的人祭拜完後,也都先行離開,然尤玉還在。顏芷末走上前,輕聲開口,“尤玉阿姨,您別太傷心了。”
尤玉抬起頭,抬手抹掉臉上的眼淚,輕嘆一聲,“真是世事無常,我得知你父親入獄之事已覺不可思議,沒想到現在還又發生了這樣的事。”
顏芷末垂眼,“我也沒想到。”
“你父親是好人,不該是這樣的結局的,只能說,老天真不開眼。”尤玉說道。
“尤玉阿姨和我父親許多年未見,現在一見,尤玉阿姨還能這麼重情,在父親在醫院的時候就時時看望,如今父親去了,也不落祭拜,實在不易。”顏芷末開口道。
尤玉目光一頓,隨後牽了牽唇角,嘆聲道:“是,我本就是重情的性子,你父親早些年的時候幫過我,我一直感恩於心,你父親雖有做錯事的地方,但是,我想他也是一時糊塗,我呢,不能像那些人一樣,做忘恩負義之人。”
顏芷末輕點頭,沒再說什麼。
待顏山盂墓碑前的香燃盡後,她給父母二人重新點上一柱後,才啟聲要離開。
三人一起離開,朝山下走去。
“尤玉阿姨,您和我父親早年是怎麼認識的?是舊時同學嗎?”她似不經意問一嘴道。
“算是吧。”尤玉應聲。
顏芷末又問了幾個兩人相識時的事,尤玉一一回答著。
“尤玉阿姨結婚了嗎?”她問道。
尤玉下意識要回答,驀地一頓,然後一笑,“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