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的下午,顏芷末和顧晏白一起去了看守醫院看望顏山盂。
“不是後天才來嗎,怎麼提前過來了。”顏山盂被顏芷末扶著坐起來,問道。
“想來看爹地,爹地也想見顏顏吧?”顏芷末溫聲道,有幾分撒嬌。
顏山盂頷首,“當然想了,爹地很想你的,對了,你媽咪今天怎麼沒一起來?”
顏芷末和顧晏白相視一眼,眼色有些猶豫。
和顏山盂說舒嫻的事,是必須的,但只怕他會承受不了這個打擊。
顏芷末緩緩情緒,慢聲開口,“爹地,有件事我要和你說,你要有些心理準備。”
顏芷末臉色嚴肅,顏山盂見她如此嚴肅笑問道:“怎麼了,什麼事這麼嚴肅?你爹地已經是這樣了,還能有比現在更糟的事嗎?”
顏芷末喉間微哽,片刻後緩開口,將舒嫻過世的事道之而出。
顏山盂聽後有片刻的愣神,病房也陷入短暫的安靜。
“顏顏,你開什麼玩笑,你媽咪,死了?不可能。”顏山盂臉上露著不可置信的笑。
顏芷末緊抿著唇,顏山盂愣神,“真的?”
她點頭。
“顏叔,舒姨的事我們都很意外。”顧晏白說。
“顏顏,怎麼會這樣?”顏山盂眉頭緊鎖。
顧晏白看著顏芷末表情的變化,有些擔心,他替她開口解釋了一番。
顏山盂聽後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兩眼溼潤,“舒嫻,怎麼這麼想不開……”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出了這樣的事,顏顏,你媽咪也不會受打擊這麼重而想不開。”顏山盂自責,將一切錯誤歸咎於自身。
顏芷末和顧晏白兩人安慰了許久,顏山盂的情緒才緩了下來。
“爹地,現在你的身體是最重要的。”顏芷末擔心看著顏山盂。如今媽咪逝世,她唯一的親人就只有爹地了。
顏山盂輕拍顏芷末手背,“我明白。”
顏芷末和顧晏白兩人陪著顏山盂許久後才離開了病房。兩人從病房出來,看守的護士走過來和他們說了幾句,他們跟著護士去了辦事處。
顏山盂保外就醫有一部分藥品的費用是要他們自費的。
“這是新添的兩種藥,你們看看。”辦事處的人將單據遞給顏芷末。
顏芷末確認後便籤了字。
舒嫻已經不在了,這邊登記的舒嫻看望的名字也相應要被劃掉,顏芷末和辦事人員說了說後,辦理了手續。
“尤玉?這個人是誰?”顏芷末看見看望名單上一陌生的名字,問道。
“這人你們不認識嗎?”
顏芷末和顧晏白相視一眼,“這個人是什麼時候登記的,也是來看望我父親的嗎?”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