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願意給檢查是情分,不給也是她的自由,沒人有權利勉強她。”顏芷末幫杜佳青說話。
“顏芷末你少在這搗亂了,誰都檢查了,憑什麼她不檢查?”同學A不滿說道。
“就憑她不願意,”顏芷末小臉冷色,“我們答應給檢查是我們的事,不代表人人都願意,也不代表可以勉強別人做不願意的事。”
“少囉嗦,她不肯給我們檢查分明就是做賊心虛。”同學B高聲道。
杜佳青一張臉漲得通紅,臉上盡是迥然,垂落在膝上的雙手緊緊攥著校褲,聲腔帶著鼻音,“我……我沒拿。”
“做人做事凡都要講究證據,你斷定是她拿的,證據呢?”顏芷末朝同學B攤開手。
同學B一時啞語,“既然沒有證據,你們一不是巡捕,二不是公檢法的人,即便是那些,也要有合理的手續才能做這些事,你們又憑什麼。”
顏芷末三兩句話堵得他們難以反駁。
“芷末,我們知道你是好心,但……你阻止他們檢查佳青,班費的事沒辦法弄個水落石出,豈不是人人都要揹著嫌疑了。”白揚馨柔聲勸道。
好傢伙。
這兩句話,將一大個帽子扣她腦袋上了,她成了害大家揹負嫌疑的人了。
身邊好些同學都開始對白揚馨的話予以附和。
顏芷末不願和白揚馨多廢話,她轉過頭,看向班長,詢問著從早上到現在的事。
班費不會無緣無故消失,就在他們討論著的時候,教室門口一女人急匆匆的趕來,班長一看,竟是自家保姆,“阿姨你怎麼來了。”
那保姆氣喘吁吁,手裡還握著個信封袋,聲調不平,“你出門忘了帶這個,大姐讓我給你送來的。”
班長接過保姆遞來的信封,開啟一看,裡面躺著好幾張鈔票。一數,正是班費金額。
真相瞬間大白。
沒人偷拿了班費,是班長自己粗心落在了家裡。
剛才還叫囂的同學此刻各個面面相覷,班長瞥看眼杜佳青時臉上也是多了一抹迥然和尷尬。
杜佳青是鬆了一口氣,緊攥著的手鬆落了下來。顏芷末輕拍她的肩,“沒事了。”
顏芷末轉眼的剎那,視線正好和白揚馨的對上,她微笑揚眉,一抹譏諷的笑浮於粉唇邊,白揚馨嚥了咽口水,臉色尷尬。
“我想,剛才執意認定是杜佳青,還有執意要檢查她揹包的人,是不是該和人家道個歉?”顏芷末開口。
方才說話的幾人有些遲疑。直到班長主動帶頭道了歉,那幾人才跟著也和杜佳青道了歉。
顏芷末看白揚馨,微微一笑,“揚馨,你是不是也該和她道個歉。”
白揚馨眉頭一皺,臉色有些異樣,“我……”
“是啊,揚馨,你剛才那些話可也是傷人的,話裡話外好似人家真偷了東西。”夏青蕪很及時的給補了一刀。
剛才白揚馨的話大家也都是聽見的,她想否認,是不可能的。
眾目睽睽之下,她沒有辦法推拒,只能硬著頭皮,和杜佳青道了一聲歉,然後匆匆回了自己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