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想來和皇上說一說。”羊獻容用餘光看了一眼靳準,他身邊也站了不少人,明顯也都是與他交好的大臣們。大漢的朝堂之上她沒有來過,但現在看來也和之前大晉的朝堂沒什麼差別。
天下,無非也就是那麼回事。
此時,劉曜已經急匆匆地進了大殿,滿頭滿臉都是汗。“皇上。”
“今日早朝,如何晚了?”劉聰橫了他一眼。
“離開大營的時候,有將士們說又新挖了一口井,已經出水了,所以去看了看。”劉曜老老實實地說著,同時也走到了羊獻容的身邊,低聲問道:“發生什麼了?”
“只是……哎……”羊獻容欲言又止,還流露了憂愁之色。
眾人都看向了她,她才略略停頓了一下才說道:“我昨晚做了一個噩夢,夢到了……龍王爺。”
劉曜略微皺眉,扶住了羊獻容的肩頭,輕聲說道:“無事的,不過就是龍王而已。”
“不是的,他很是生氣。”羊獻容搖了搖頭,又掃過了大殿之上的眾人,才繼續說道:“大將軍這幾日都在忙著祈雨,我也是知道的。所以,我對龍王說:你為何生氣?應當是我們生氣才對。你都已經享受了兩次人間煙火,大家費時費力請你來下雨,可你呢?為何一滴雨都不肯下呢?你可知道這裡的百姓都要活不下去了,就快沒有糧食吃了。”
羊獻容說得繪聲繪色,眾人竟然被她吸引,很是仔細地聽著。
“可是,龍王卻說:這事情不歸我管,都是玉帝在安排。並且,你們求雨的事情已經上達到天庭了,但是玉帝發現,有些人並不是真心誠意的。也就是說,這些人沐浴著天恩,享受著人間的榮華富貴,卻不思回報,不親自下跪參加祈雨,完全是忘恩負義的卑鄙小人。所以,他很是生氣,本來都要下雨了,但現在這種情形,他又把雨令收了回去。”
對於這樣的說法,眾人一時間也難以分辨。但多數人還是相信鬼神之說,更何況羊獻容嬌柔之音也令大家不信也會表示相信的。
“那要怎麼辦?”劉聰抹了抹額頭上的汗,“你問了麼?”
“問了。”羊獻容輕輕嘆了口氣,“龍王的意思要趕緊再進行第三次祈雨才成,並且一定是要家家戶戶,人人都要參加。這樣的話,玉帝看到眾人的誠意,才會心平氣和,氣順了,才會下雨的。誰若是再敷衍了事,壞了祈雨的大事情,就再也不給這裡下雨了!”
“啊,這可不成!要趕緊下雨才好,否則就真的是顆粒無收了!”劉聰一臉黑,問劉曜:“怎麼回事?之前求雨,有人沒去麼?”
“是啊,好多人都說熱的身體不好,就沒來。我帶著一些百姓和將士們求雨的。”劉曜也抹了抹臉上和脖子上的汗,甚至還有些幽怨地說道:“我這種粗人本來也不會求雨,又只能在城南大營求雨,自然人家也是不聽的,更不願意一大早過來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