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事……”羊獻容還是猶豫了一下,這畢竟是和司馬衷有關,劉曜現在是她的男人,難道心裡沒有什麼想法麼。
“那有何妨?只要你戴著好看,用著趁手,管那麼多做什麼呢?”劉曜笑了起來,“過往種種無須提,但願日後多圓滿。來,我幫你把這耳墜戴上,日後,這可就算是我給你的東西了。”
見他這麼說,毛鴻茂都愣了一下,定定地看著他們兩個。
劉曜很是細心,還仔細擦了擦耳墜,才為羊獻容戴上了耳墜。動作輕柔,生怕弄痛她。
這副白玉耳墜的確是好看,特別是陪襯上羊獻容的白皙面板,竟然有種熠熠生輝的感覺,顯得這間客棧更破爛了許多。
“劉大哥。”羊獻容有些臉紅,抬眼看著劉曜,“謝謝你。”
“你我夫妻,何須說謝呢?”劉曜的眼神中透露出無限寵溺和溫柔,“只要你在我身邊,就足夠了。”
“好。”羊獻容點點頭,眼中有了晶瑩之意。
“咳咳咳咳,你們兩個可別在朕眼前秀恩愛。”劉聰已經不樂意了,故意拉下了臉說道:“這都搞什麼呢?現在案子也破了,就讓靳準來親自審理,寫下文書。反正,這幾個全殺了,無須留下性命了。一個個自私自利,都想著要得到什麼,呵呵呵,天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再說了,現在可是大漢的天下,這裡可是長安。”
劉聰說這話的時候,還刻意多看了靳準兩眼。靳準立刻躬身行禮,表示自己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情。他也是人精兒,豈能聽不出劉聰的意思。
“行了,大將軍,大將軍夫人,破案有功,咱們能回宮了吧?朕可是一早就跑出來了,現在都餓了。”劉聰還打了個哈欠,又招了招手,讓靳夕走到眼前說話,“你也是年紀輕,這種事情自然要仔細勘察,這麼潦草斷案豈能令人信服呢?你瞅瞅,這人家父親扯著脖子來朕面前喊冤,多不好啊?”
靳夕跪在靳準的身邊,大氣都不敢出。
“幸好大將軍和大將軍夫人把事情了結了,你得感謝人家不是?”劉聰的臉上並沒有生氣的表情,反而出現了微笑。
“是是是。”靳夕在這一刻還算是聰明,立刻就給劉曜和羊獻容磕頭,表達感謝之意。
劉聰的表情更是滿意,還笑著說:“行了,人家大將軍也忙著呢。你以後也莫要總是讓人家幫忙,自己要學著多做些事情,日後才有出息不是?”
“是是是。”這一次,靳夕也聽出其中的意思,劉聰對自己並沒有責怪,而這個長安府尹的職位也不會被剝奪,心裡總算是安心不少。
但卻不料劉聰話鋒一轉,又對著靳準說道:“你也是,你這個侄子這麼年輕,哪裡有什麼竟然,你要多幫襯才對呢。今日起,軍部那些事情和奏摺你就別管了,還是給劉曜去處理。劉曜,你這個大將軍就算是不出徵,在長安也別閒著啊!”
劉聰的話頭又引向了劉曜,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和三妹妹莫要時時刻刻黏膩在一起,朕看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