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那麼麻煩了。”羊獻容也笑了起來。
一旁的許鶴年暗暗點了點頭,退到了一旁。
翠喜想站在羊獻容和司馬熾的中間,但許鶴年還是扯了她的衣袖,讓她和自己站在一起。
翠喜張了張嘴,許鶴年則無聲說道:欲強必以弱保之。
她又張了張嘴,最終低下了頭退到了他的身側。
此時此刻,羊獻容倒是表現的極為輕鬆,還讓司馬熾說起了他當年做皇子時候鬥雞的趣事。看到皇上的臉色好了許多,眾人也都放下心來,攏了衣袍,看著皇宮房簷之上的白雪,竟然有了一種極為不真實的感覺。
當然,他們也在悄眼看著這位惠皇后,心裡的念頭就更多了一些。
但又如何呢?
有太監宮女陸續為司馬熾端來了熱茶熱粥以及一些糕點,還有人從來了更厚一些的衣物,另外就是一些人送來了炭火暖爐……忙忙碌碌也是好生熱鬧了一陣子。
羊獻容只是笑了笑,什麼都不肯吃。
梁芬將女兒送回了長秋宮後返回來看到司馬熾和羊獻容坐在一起閒聊,心裡極為惱火,但是也沒有任何辦法,誰讓自己的女兒蠢,在這種場合竟然和皇上頂嘴。他跪在司馬熾的面前,低聲說道:“皇上,臣女這幾日操持宮宴有些疲憊,因此口不擇言,還請皇上看在……老臣的面子上,多多擔待。”
極為客氣,也有些惶恐。
司馬熾看著他,又看到跟著跪下來的梁藍山,轉頭又看向了羊獻容,才說道:“皇后駕前失儀,這事情還是要罰的。一個月閉門思過,之後的慶典等事項就不要參加了,有慧皇后即可。”
“……是。”
“多謝皇上。”
梁家的人聽到這個口諭,簡直是氣得要死。正月里正是各樣慶典最多的時候,而梁家也剛好可以在此時耀武揚威,趁機斂財。結果,現在梁蘭璧去了冷宮,而梁家的人也不可能張揚起來。
羊獻容默不作聲,甚至面無表情地摸了摸自己的衣袍,心裡也在想著司馬熾這般做法到底為何?是真的一時氣憤,還是另有所謀?現在的他已經具有了帝王的姿態和心態,所以他也怕梁家外戚做大,最後架空了自己,所以才要在這個時候搞出這樣一出大戲?
要真是如此,那這個人就更加不可小覷。
看到羊獻容整個小臉都要隱藏在寬大的毛大氅之中,司馬熾略微皺了眉,揚聲問道:“弄好沒有?趕緊開始吧!”
馬侍中一直看著皇上這邊的狀況,也在低聲催促著那些打掃的宮人們加快行動。同時,他也看向了杜建不由得愣住了。
此時的杜建匆匆忙忙又拎了兩個雞籠跑了過來,“可以可以,準備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