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皇后的金銀珠寶應該還在宮中,那些衣裙也沒人動。”秦朝歌忽然介面說道,“卑職……當時參與了廢后,她的東西據說是藏起來了,後來宮裡也是亂糟糟的,就沒有人追問這件事情了。”
“啥?她可有不少好東西呢?怎麼可能沒人……也對,她的父兄什麼的也都跟著被殺了,家裡沒有人了。皇上也沒有刻意去說什麼,的確若是她藏了起來,旁人沒去她的寢宮,應該也找不到的。”
“所以,我們要拿走麼?”秦朝歌還挺積極的,“我外面還有人可以幫著搬。”
“哎,你們呀,不管怎麼說,這也是她的東西,莫要貪圖。”羊獻容還是搖了頭,“有了那麼多金銀財寶也未必是好事情。”
“哦。”秦朝歌有一點點失望。
“那給了旁人也是不好的吧?”毛鴻賓已經拿起了那些衣裙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用手扯了扯上面寶石碧璽等物,竟然扯不下來。“其實,這要真的是拆下來,這衣裙就真的壞了,真是太可惜了。要不,咱們也藏起來,等回來的時候……”
“我還能回來麼?”羊獻容忽然問了這麼一句,毛鴻賓張著嘴半晌沒說出話來。秦朝歌默默地走了過去,從蘭香的手中接過了剪刀,也認認真真地開始拆禮服上面的寶石和金線。
蘭香開始掉眼淚,根本停不下來。
羊獻容乾脆鬆了手,也不再看這些華貴的東西,只是坐到了一旁喝茶。
天元宮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聽起來人數眾多,且有些雜亂。很快,就有人拍門高聲說道:“宮中今日禁止出入!慧皇后也莫要出門。”
聽起來極為沒有禮貌。
張良鋤想拉門出去,但看到羊家兩兄弟站在大門的後面沒有動地方,他只好回應了一句:“知曉了。”
從門縫裡望出去,是司馬越的紅衣長矛士兵已經將天元宮團團圍住。
他們沒有進來,就說明一切只是因為剛剛司馬越發瘋殺了自己的兒子,才有了現在這一出。
羊獻永和羊獻康也走進了寢宮,問羊獻容:“所以,今日不走?”
“自然是走不了了。”羊獻容想了想,“過一會兒讓毛鴻茂和老張他們去弄些吃食,看看情況。大哥可以跟著張總管他們三個先回金鏞城,咱們最快也只能是明日在金鏞城匯合,慢的話,恐怕就要有三五天。”
“司馬越……梁蘭璧不會做什麼吧?”羊獻永猶豫了一下。
“暫時不會,因為我手中有《帝皇書》和傳國玉璽。”羊獻容又笑了出來,“這還真是保命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