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吧。”羊獻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對,就只好先這樣應付著,眼角餘光已經看向了張度。
張度和張良鋤都站在一旁,緊張得看著皇上的一舉一動。
張度低聲提醒司馬衷:“皇上,今日來是來安慰皇后的……”
“哦,對。”司馬衷又板起了面孔,“日前因為麗妃的事情,你也受了些委屈。那你父兄也離開了洛陽城,朕想著過來問問你想要什麼補償麼?金銀珠寶都可以?朕新得了一棵珊瑚樹,成色極好,也是可以給你的……”
原來是這個意思,羊獻容心下了然,鬆了一口氣。
“多謝皇上,臣妾還好。”
“那朕就命人把那棵珊瑚樹給你搬過來吧。”司馬衷看了一眼張度,問道:“這樣就行了吧?”
“是是是。”張度趕緊點頭稱是。
“那行了,朕走了。”司馬衷竟然一點都不想和羊獻容說話,抬腿就要出門去。
張度立刻在後面又輕聲喚道:“皇上,還有大寒宴的事情。”
“哦。”司馬衷回頭看了他一眼,這才又對羊獻容說道:“過幾日大寒宴,是皇后第一次參加大寒宴,朕已命人去準備一身華麗的衣袍,皇后就莫要管了。金釵點翠珠花也都是準備的,過兩日送過來。”
“啊……多謝皇上。”這麼多的賞賜,羊獻容趕緊跪了下來。
“也不是什麼,麗妃也有……哦,她死了。現在是誰來著?”司馬衷忽然眯起了眼睛,似乎想不起事情。
張度立刻又小聲提醒道:“豔美人。”
“對,朕也給豔美人了金釵,比皇后這個小一些,皇后莫要生氣才好。”
“哦。”羊獻容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表現自己的情緒,不生氣,也不會高興。
“對了。”司馬衷又俯下身看著她,吸了吸鼻子,隨後才說道:“皇后吃的這個羊肉,可以給朕吃的。六羊車,應該也是好吃的。”
“……”這話還真是不好接下去,羊獻容只得抬著頭看了看他,又轉頭看向了張度。
張度連忙說道:“皇上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皇后吃了什麼,也可以給皇上嚐嚐的。”
“對,就是這個意思。”司馬衷的袍袖極為寬大,他將雙手互揣在了衣袖之中,又有些帝王之氣。“豔美人說要在大寒宴上給朕跳一支清商舞,皇后有什麼才藝麼?”
“臣妾不會。”羊獻容咧了咧嘴。
“那不能呀,當初司馬倫可是說皇后琴棋書畫全都很好的,所以朕才答應娶你的。”司馬衷嘿嘿笑著,那樣子又不太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