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武旦這亂來的動作,過於滑稽,酒鬼反倒大笑起來,步伐飄忽,鉗住了他手腕,猛地向前一拽,笑嘻嘻地講:
“還在吃奶的時候吧?”
撲面而來的劣酒氣令人心生厭惡,武旦下意識想要遠離這樣的氣息,誰知反而在拉扯中被這味道包圍。
他咬緊牙回抽,沒成想這時候酒鬼卻肯鬆手了。
武旦沒了拉力,險些被自己閃倒,丟了面子。
酒鬼笑得俊朗,在月光撒下的霜中映著淡藍色的眸子,想是那神情沒幾個女子能阻擋,只可惜在此刻,讓武旦看的越發令人作嘔。
武旦起勢,握住腰後的偷來的破劍,弓腰準備出手,酒鬼卻只是擺擺手,拎起那酒壺仰頭又是一口,似是不把他看在眼裡。
怒起,一腳踢翻桌子,抽劍劃去,酒鬼則反應很快,避開了阻眼的碎物輕功後撤。
料想如此,武旦定了劍鋒朝他而去。頓時,酒鬼的目光陡然一變,抬手握住桌旁酒碗,抵了劍氣,不待武旦思索,劍光反得他差點瞧不見人影。
“你是什麼人?”酒鬼認真起來了,皺眉細細打量著武旦。
武旦也不躲閃這樣的目光,故意昂頭欣賞著他難得露出的凌厲。劍與劍相擊,震得虎口發麻。
月光下的俠士和這鏢主,握住劍柄蓄力向月衝去,劍鋒起勢,捲起了屋上茅草。
後來,即便他成了他的手下,武旦還是不甘,畢竟一個強大的人在身邊,自己的地位是很危險的。
而如今,人死了,一切都結束了。
“以後要記得實事求是哦,儘快結局別藏著掖著!你看看這後果!”
陌諳像小老師一樣教育著武旦,武旦也害臊了,被個黃毛丫頭批評了。
“……手裡事情太多,難免疏忽。”武旦開始找理由推脫,他現在把頭低得不能再低了。
什麼手裡事太多,都把人家關進秘密地牢了……分明就是想私了。奈何時間到,那個人體內的蟲卵長大了,瞞不住。
不過業火鬼車的手段真是讓人害怕,血蛆還有潛伏期。
“哼,差不多了。這下我能回去了嗎?”陌諳拽住走很快的洛雲軒,嘀嘀咕咕了一路。
洛雲軒太無奈了:“不行。你回去誰照顧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