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寧寧晃著手中的鈔票：“只要你給的資訊有用，別說我手中的錢都給你，我還能給你加錢。”
女人一聽這話更加高興，這是遇到金主了。
她激動地搓搓手，已經好久沒見過這麼多錢了。
“說吧，你想問誰，這個醫院就沒有我胡阿嬌不認識的人。”
洛寧寧將她請進房間，關上門，壓低著嗓音問道：“你認識一個叫燕子的人嗎？”
胡阿嬌的反應與護士如出一轍，她嘴唇顫抖了一下，想說些什麼又緊緊閉上。
“我可以給你三百。”
胡阿嬌依舊閉著嘴巴，搖搖頭：“你還是找別人問吧，我不知道。”
洛寧寧拉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繼續加著籌碼：“五百！”
五百塊錢，這對她來說手一筆鉅款了。
胡阿嬌內心掙扎，片刻之後，她低垂著腦袋小聲嘀咕著些什麼經文。
而後又抬起頭注視著洛寧寧的眼睛：“我說了就給我五百？”
“是。”洛寧寧肯定地點頭。
胡阿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她招招手，示意洛寧寧的耳朵貼近，“這個醫院以前有住過一個病人，就是叫燕子，剛開始她還身體很好，只是因為一個小病住院，她很開朗，醫院可以說沒有人不認識她，她就像個小開心果一樣給每個人都帶來快樂。”
“但是主刀的醫生是一個走後門進的三流醫生，手術的時候操作失誤，她的狀態一瞬間變得極差，這家醫院為了保住那個醫生，隱瞞了這件事情，把問題全部推到燕子身上。”
“後來……”胡阿嬌回憶起以前的畫面，語氣變得哽咽：“她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直到沒剩半年的時間，可她還是每天開開心心地逗著別人，告訴她們要快樂，醫院裡的人都很喜歡她，沒人敢告訴她真相，直到某一天她的病房迎來了一個新朋友，她們玩的很好，這是她在醫院交到的第一個同齡人朋友，大家都很替她開心，只是命運多舛，那個朋友住院半個月就又離開了她，她又是一個人孤零零的住在病房，她每天都在盼著她的朋友能回來看看她。”
“就這樣她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她沒有等來醫院的一句抱歉，也沒有等來她的那個朋友……”胡阿嬌輕抹掉眼角的淚：“在她死後醫院就把她焚燒了，明令禁止所有人都不允許提起這件事情，他們要把這件事情壓下來，世界上彷彿就像沒有燕子的存在一樣。”
“都怪他們！要是手術沒有失敗她就可以出院了，要是她那個朋友能在她臨終前來見她，她也不會帶著遺憾離去！”
胡阿嬌說到最後聲音哽咽的再也說不出來一句話，她蹲在地上無聲的嚎啕著。